修不由得心生厌恶。
“他们也太理所当然了。”
宁蕊蕊摇了摇头,“要不是夏天修好了灵脉,只怕终南山还真的要被他们给耗死了。”
“事情没那么简单。”
张明佗微微皱起了眉峰,不无担忧地说道:“现在越来越怀疑,其实灵脉的破损也是某些人计划中的一环,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势力潜藏在地底。
如果夏天没有治好任掌教,那么主持这次隐仙大会的就是他的那个徒弟,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宁蕊蕊有些将信将疑地感叹道:“如果这都在那人的计划中的话,那他也太可怕了,竟然谋划了一百多年的局?”
“这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张明佗轻笑一声,冲宁蕊蕊解释道:“这些修仙者寿命绵长,能力又超出常人,普通人所追求的那种享乐他们早就已经厌倦了,所以他们更喜欢玩弄人性,你不要以为他们是真的有什么雄心大志,这种百年大局只是他们消磨时间的方式而已。”
宁蕊蕊听到这番话简直要三观震碎,脑海中修仙者那种仙风道骨的形象瞬间崩碎。
“觉得很震惊?”
张明佗轻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所谓修仙者,虽然占了一个仙字,但并不是仙。
在修行过程中,修为在涨,寿命在涨,但是欲望同样也在涨,一般的酒色之欲,他们早就享受过了,也早就不满足于此了。
最龌龊的人性,就在所谓的修仙界,这也是我为什么坚决不修仙的原因。”
“那夏天他……”宁蕊蕊下意识想反驳。
张明佗摆了摆手,有些感慨地说道:“夏天那是一个异类,一个妖孽,一个怪胎,不具备普适性。
那小子对“美色”有着不可理喻的执著,而对其他一切都不在乎,偏偏他的修为会随着双修而快速增长,如果生在古代,这小子保准是个采花大盗。”
宁蕊蕊想象了一下夏天当采花大盗的情形,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这小子现在还没到,看来是有麻烦了。”
张明佗也跟着笑了两声,随即又不无担心起来。
宁蕊蕊淡淡地说道:“以他的本事,应该没有什么麻烦能难得住他。”
“他当然不会有麻烦。”
张明佗叹了口气,“我说的是我们,他要是不出现,那正说明我们即将会有很大的麻烦。”
宁蕊蕊瞬间明白过来了,既然隐宗派人拦截住了夏天,那就意味着他们很快就会在这边动手了。
恰在这时候,前堂传来几声暴喝,似乎是任掌教跟那些散修代表谈崩了。
双方之前一直都在争论灵气和丹药份额的事情,只是说着说着,风向转变成了声讨重阳宫,甚至把一百二十年前的那场修仙界大劫的锅都扣在了重阳宫头上。
任掌教神情沉稳,语气更是寡淡,目视众散修说道:“两甲子前那场大劫,你们都知道责任并不在我终南山,甚至是你们咎由自取,还累及我终南山的灵脉破损。
只我师尊顾念天下修士是一家,又怜及你们修行不易,所以才决定每年给你们分发灵气和丹药。
可是你们却不思感恩,还暗地纠集,妄图覆来我重阳宫,诸位不觉得羞耻吗?”
“任道昉,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仙姑不由得大怒,当即摔杯喝骂起来:“不是你重阳宫的责任,难道是我们的责任不成。
两甲子前的隐仙大会也是在这里举行,那位修仙前辈也是你师父请来的,他最后丧心病狂地屠戮同道,杀死了大半散修……你竟然说你们终南山没有责任,简直荒谬!”
海大和尚也跟着发难道:“任掌教,如果你不想再给我们供给灵气和丹药,完全可以直说,何必耍这种手段!真以为我们天下散修都是乞丐,非要吃你这嗟来之食?”
“就是,终南山太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