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司徒觉浅有习武的慧根”这倒是真的。将军教我骑马不过半月我便可以在塞外的草原上驰骋了。师兄师姐们还用了足月才到我这般水平。连将军都夸我:若我是男子定能与他一同实现统一中原的抱负。
这次将军在府里陪伴我近半年。
我正在将军的书房看书时,府里的侍卫来报:“圣上有旨意,拜您为骠骑大将军,带兵西征。”
我知道,北方又起战事了,将军又要带兵出征了,又是一连数月甚至一年无法相见了。我承认——我心里有了他的位置,我挂念他,担心他,甚至想念他。
“欢儿,等我回来。”
“嗯。”将军看出了我的担忧,摸了摸我的头。
“又不是第一次出征,我们小丫头这次是怎么了?”
我有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眼泪倒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这,这次不一样。”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好吗?”
“我要将军带着我一起。”我坚定地说道。
“不行,沙场刀剑无眼,不安全,好好在家等我回来。”我没有任何办法,现在的我没有丝毫武功,去了战场反而是大家的麻烦。
“那明日合欢送将军出府。”
半年后
这一战将军们连战连捷,结束已是深秋。
“姑娘,将军们已经到达军营,蒋将军派人送回的消息。”汀兰跑进来。
“汀兰,备马,去军营!”我真希望现在有双翅膀飞到将军身边。
军营
“姑娘。”蒋将军拦住了我的去路。
“怎么了?”我看出蒋将军的脸色不对,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将军他——他受伤了。但军医已经看过了,并无大碍但此事不可宣扬出去,臣觉得将军醒来一定想看到您,便做主将您叫来了。”
“将军在哪,快让我见他。”我心急如焚,虽然已无大碍但仍放心不下。
“在主帐。”
将军安静地躺在那里,脸上毫无血色,我怕极了。
我轻轻掀开他的衣衫,他的新伤旧疤布满了上半身,绑着绷带的伤口距离心脏那么近。我心疼的泪水滴落在将军的手臂上。
“欢儿,你怎么来了?欢儿不哭。”将军醒了,他那样疼却还在安慰我,我哭的更凶了。
“好了好了,吓到我们小丫头了,欢儿乖,不怕。”我知道对他来说,这已是家常便饭,但我的心里有他,我怕他疼,怕他战死沙场,怕他永远离开我。
“我,我知道——你受过的伤,打过的仗很多。你觉得无所谓,但现在不一样了啊,将军府里还有我呢!你,你如果有什么事,我怎么办!听你受了伤,我心都要碎了。”终于半年来的思念,担心与害怕都在这一刻涌了出来。
“呲,啊。”将军想起来抚干我的泪水,但撕裂了伤口。他忍住疼痛,笑着对我说:“欢儿乖,不哭了。”
“那将军答应欢儿,以后南征北战都带上我!”
“不行!”将军坚决地拒绝我。
“人人都说,我天资聪慧。那这天资便不可辜负,将军教我习武,以后我便跟随将军一起征战沙场,师姐们做得我便也做得。”
“即使我同意,太师也会怪罪的。”
“欢儿,这就给叔父写信,请求恩准。”见我态度坚决,将军便没有再反驳什么了。
“将军服了药休息吧,欢儿,今夜在这陪您。”
将军服了药便睡下了,看着熟睡的他。我很伤心。将军十四岁便征战沙场了,在我们的社会十四岁还是在家长怀里撒娇的小孩子,而他已经扛起军旗保家卫国。他为了国家,为了人们拼上性命但是呢?受到皇上的忌惮,大臣的算计。在漫漫历史长河里,他的名字我甚至都没有听过,他是否被记载过都未可知,我为他悲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