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慕童看了一眼童漪，之后才看向陆明德，“太爷爷，我卖得很便宜的。”
陆明德愣了一下才说话，“……十块钱一张的签名确实很便宜，你妈妈现在可是国际巨星，她的签名无价。”
被认可，陆慕童黑葡萄般的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忙点头，“嗯嗯，所以我很优惠的，亏本卖的呢。”
童漪，“……”两人竟然在这里谈论价格，这是重点吗？
童漪忍不住开口，“童童，学校是学知识的地方，不是卖东西的地方，如果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你卖签名，她卖水果，卖不好还要打架，那学校像什么样子？不全都乱套了吗？”
陆慕童垂下小脑袋，不吱声。
童漪继续说：“大家都不学习了，去赚钱，这样的地方不是学校，是商场，这些不是你们小孩子该做的事，你们现在的责任就是开开心心玩，认认真真学习。”
陆明德摸了摸曾孙的头，“你妈妈说得对，这次确实是你做错了，但是呢，没关系，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童童以后改正，就还是一个好孩子，好不好？”
陆慕童低头绞着小手指，没哼声。
童漪蹙眉，这是还不愿意改正？语气不免严厉了几分，“童童，太爷爷和你说话呢。”
陆慕童吸了吸鼻子，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陆明德一见曾孙哭了，霎时什么原则都没有了，忙扯了几张纸一边给曾孙擦眼泪一边说：“童童不哭，不哭啊，卖，咱卖，太爷爷帮你。”
童漪拧眉，“爷爷，您不能这样惯着童童。”
“我知道，他这不是哭了吗？小孩子嘛，先哄哄，回头再慢慢和他说。”陆明德说，“丫头，你别和湛北一样，那么较真，童童才多大点，我们大人和一个小孩计较什么？”
“……爷爷这不是计较的问题，我们大人就是小孩的榜样，要在他们面前树立好的形象，说到就要做到，做不到就不能随口承诺。”
陆明德知道童漪说得对，可他心疼曾孙啊，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轻轻拍着童童的小肩膀，轻声哄，“不哭，童童不哭。”
童漪没想到陆慕童这么倔，被陆湛北那样教训了竟然还想着卖签名，心里气童童，但更多的却是自责。
她陪伴儿子的时间太少，都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脾气这么执拗了，如果她能像别的妈妈一样陪伴孩子，童童是不是就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陆慕童抽抽嗒嗒的哭着，小眼珠子不时偷偷瞅一眼童漪，见妈妈抿着嘴，皱着眉头，好像很不高兴，伸手轻轻拉了一下童漪的手，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妈妈。”
童漪抬眸看向陆慕童，放柔语气问他，“你能告诉妈妈，为什么一定要卖签名吗？”
“是啊。”陆明德也很好奇，“你赚钱干什么呢？你要想买什么告诉太爷爷，太爷爷给你买，在学校卖东西赚钱确实不对。”
眼看太爷爷也不支持他卖签名了，陆慕童抿了抿小嘴，不得不说实话，“我想赚钱给妈妈买礼物。”
童漪愣住，“给我买礼物？”
陆慕童点了点小脑袋，“太爷爷和李爷爷说儿的生日娘的苦日，马上我的生日就要到了，我想自己赚钱给妈妈买一份礼物。”
童漪心里热潮涌动，眼眶酸涩，一把将儿子抱进怀里，“傻儿子。”然后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头顶，又说了一句，“傻儿子。”
陆慕童挣了挣，从童漪怀里抬起了小脑袋，“妈妈，我不傻，老师夸过我是个人才呢。”
童漪压下眼底的潮湿，笑着说：“真的？”
陆慕童小脑袋忙不迭点了点，“真的。”
“那童童告诉太爷爷，老师是怎么夸你的？”陆明德满脸宠溺的笑着说。
陆慕童一本正经的说：“我对老师说，我妈妈上班都有工资，为什么我天天去幼儿园上班，她不给我发工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