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转身看着童漪,“你和湛北已经分手了,进去确实不方便。”
童漪,“……”这会儿说不方便,早干嘛去了?
“赤血交给我吧?”萧逸朝童漪伸出手。
童漪握着狗绳的手背到身后,“不麻烦你了,他亲手交给了我,我理当亲自送给他。”
萧逸看了童漪两秒,将手收回,面色没了之前的温润,变得有些严肃,“童小姐,我建议你别将想法都憋在心里,有时候两个人错过,不是不爱,而是误会。”
说完萧逸转身按了开门键,大步出了电梯。
误会?
是误会吗?
她亲眼所见是误会吗?
或者她应该当面找陆湛北问清楚?
童漪愣在电梯里,直到电梯门快关上她才用手挡了一下之后出了电梯。
赤血大概知道要去见陆湛北,可能是想他了,出了电梯后一路撒欢的跑,童漪只能小跑着跟上,很快就超过了提前出电梯的萧逸。
萧逸,“……”既然这么急着见面,分什么手?
来到病房前,童漪还没做好和陆湛北见面的准备,陈牧就因为听见赤血刨门而一把将门打开了。
“童小姐,你终于来了。”
童漪,“……”终于?
怎么感觉陈牧好像期盼了很久?
“快进来。”陈牧侧身,将门口让出来,方便童漪进去。
没了遮挡,童漪一眼就看见了放在病房中央一头靠墙的病床,陆湛北闭着眼睛睡在上面。
看见他,童漪脑中就浮现萧逸告诉她的那句话:我想见她,刻不容缓。
鼻尖泛酸,眼眶有些酸胀,童漪吸了一口气,移开视线,一边朝里走一边问陈牧,“他还没醒吗?”
“没有,不过早上已经醒过一次了,萧少爷说北爷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现在昏睡是在恢复体力。”
童漪点点头。
两人来到病床边站定,刚离得远,童漪并不能看清陆湛北的脸,如今离得近,童漪能清楚看见他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才几天不见,仿佛他瘦了很多,颧骨似乎都比以前更加凸显。
薄唇自然微阖,唇色幽淡如水。
童漪突然就想到了那晚陆湛北从背后抱住她,亲吻她脖颈的画面,那时他竟是带伤的,她当时有大力挣扎,不知道有没有碰到他的伤口?
心口钝钝的痛。
童漪想,她大概是疯了,他那样对她,此时她更多的竟然是担心他。
“这几天北爷一直处于高烧昏迷的状态,气息孱弱得仿佛随时会……”陈牧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一个大男人眼睛都红了,缓了几秒,再开口,语气透着劫后余生的欢喜,“还好北爷挺过来了,他若是知道你来看他一定很高兴。”
“你不是累了吗?回去休息一下吧?”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陈牧转头,见是萧逸,摇摇头,说:“我不累,我走了,北爷怎么办?”
“几天几夜没睡觉怎么会不累?”萧逸视线指着童漪朝陈牧使眼色。
然而陈牧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还没出来,压根没看懂萧逸的暗示,雄赳赳的表忠心,“我没事,为了北爷,别说几天几夜不睡,就是……”
“狗不能进医院,你先将赤血送回去。”萧逸拧眉打断陈牧的话。
“啊?什么时候医院有了这个规定?”
萧逸真是要被陈牧这个木头脑袋给气死了,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刚刚。”
陈牧看着萧逸愣了一瞬,突然顿悟,“啊,对,我确实很累,几天几夜没合眼,人都是飘的。”
说完看向进来后一直凝着陆湛北的童漪说:“童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帮忙照顾一下北爷?”
童漪慢半拍缓缓将视线从陆湛北面上收回,看向陈牧,“我……”
“赤血,想我了没?”陈牧弯腰摸了一下赤血的头,“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