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在一旁乖巧的伺候着,不言不语,就看着萧至。
萧至想让她离远点,可这姑娘似乎天生是个犟种,也不辩驳,就是我行我素。
待到萧至睡熟,河清先去把萧至的衣服浣洗了。
回房后犹豫了许久,最终悄摸摸的爬上床,背着萧至躺下,身子向后,一点点的想挪到那个温暖的怀里。
她羞涩,彷徨,抿着嘴带着笑,挤出两个酒窝。
四百里加急,只用了不到两日,萧至的奏疏便到了京城,放到了秦雍的御案之上。
此时的秦雍正眉头紧锁,整张脸拉得很长。
萧至的信,他还没看,因为另一份边关急奏让整个朝堂炸了锅。
北蛮王双管齐下。
一边对边城夜袭,没占到什么便宜,扔下百十具尸体退走了。
另一边派出使者,以重利相诱与西戎联手,共同进兵大楚。
朝堂之上,大家各执一词,有的言战,有的言和。
唯有一个声音异口同声,那就是处理萧至,就是这个祸害,激怒了北蛮王。
向北蛮使者展示手捧雷,使北蛮对大楚忌惮也就行了,萧至非要弄出一条毒计给北蛮王送去个大炮仗。
北蛮王没被炸死,双方的关系彻底决裂了。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西戎的习惯是见肉就咬,这些年,蠢蠢欲动,几次三番想让大楚也给他上岁贡,只要北蛮王给的利益足够,西戎对大楚用兵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如今,皇城司生产手捧雷的进度虽然加快了很多。可对两国同时用兵,仍捉襟见肘。
工部尚书耿文石一天三次上书,要求将手捧雷的制作工艺交由工部,如此便能加大产能。
这些事,秦雍压了两天了。此时,他案前的奏折已经堆成山,众口一词。
秦雍随手把一份奏折扔了出去,再拿起一本,还是这番说辞,又扔了出去。
勤政殿里,奏折被扔的到处都是。
最终,秦雍让胡宝打开秦雍的奏疏。
看到里面全是画,胡公公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这……萧大人这是……”
他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从没见过哪个臣子如此上奏疏的。
秦雍拿过一看,也愣了一下,随即一张张翻了下去。
千里饿殍,骸骨如柴。
这与指着秦雍的鼻子骂昏君又有何异。
“混账!”
秦雍把萧至的奏疏也扔了出去。
“朕自登基,自问勤政爱民。这个萧至,将此物送来御前又是为何?”
“他是在骂朕是个昏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