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玉琰对如今的官场偏见不小:“以我对地方官的了解,全是些买官的草包,会打仗的没有多少,将军不必畏惧,只当练兵就是,必然越战越勇。”
“等我们养战出一支精锐之师,以必胜之势,再攻城掠地,一举拿下南京,淮南,淮北,江苏等地,到时候一举成势,朝廷就算反应过来了,也无能为力,我们划江而治。”
“等时机成熟,我们西可挥兵取四川,贵州,云南。”
“南可往湖南,江西,广东,福建。”
“最后北伐,驱除鞑虏恢复汉室!”
郑玉琰却是把自己想象成了在草庐之中的诸葛亮,一副隆中对,可安天下。
这一翻话,果然把王广运打动,面色十分激动,脸都红了,握住他的手:“今得先生,如汉高祖之得张良!天下定矣!”
两人一番商议,却是越发感情加深,不一会就大哥,贤弟的叫着。
而那一窝狐狸下山奔袭,正好听着这话。
“自古真命天子周围,必然有左辅右弼,今日一见,这个书生,似乎有文曲之相,身上气运勃发,可见确实有几分气数。”
当下思量片刻便发出了声响。
两人听着声响,却见着一花斑狐狸。
顿时惊奇:“你是如何进来的?”
却见那狐狸叼着一卷书册,落在地上,随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郑玉琰捡起书卷,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武穆兵书”。
当下大喜:“将军,福气来了,福气来了!”
……
此时天亮,鸡鸣三声,林着明也正好收了五雷法。
风停,云开,雨止。
阳光撒落,化将水汽蒸发做一片大雾,不说十步之内不见人,起码五十步外是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的。
那王广运见着“天时地利”,当下采取了郑玉琰的计谋。
趁热打铁,鼓动起昨夜起事的一众人等:“今日举大事,若不屑与我为伍,怕朝廷秋后算账的,我也不与你们为难,要离去的,可取十斤粮食,两贯钱,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以后各自东西。”
“若是信得过我王某人,今日便听我安排。”
“这……如今粮食具足,为何还要杀官……这……这……”
当下就有人讨论起来。
“肃静!诸位早做决定,我王某绝不强迫,也不为难,但是那种左右摇摆的墙头草之类,也坚决不要。”
“若留,站我这边,以后都是兄弟,若去,站到对面,等着领钱粮便是,只是需等我们起事回来之后才能走,不然告发了去,我却也是不冤的。”
“我誓死追随将军!”郑玉琰第一个出来打配合。
做了带头,很快其他人便一腔热血:“誓死追随将军!”
只有几个人摸不定主意,还在犹豫。
但王广运大手一挥:“你们几个,既然迟迟不做决定,那便不是一心,我却也不敢收你们,拿着钱粮等着吧!”
那些人还要后悔,却已经被一伙人围着带走,锁进了一个屋子里,不能走漏了风声消息。
王广运随后点兵,只取胆大的,看着壮实的,点了一百来,各自装备了兵器。
将剩下的,没有选上的慰藉了一翻。
随后杀了一头耕牛,以血染白布做旗。
大口吃了牛肉,便借着大雾出发了。
直奔本地巡检所,那里是乡里缉捕盗贼之处,有武备储藏,特别是弓箭之类,说不得还能缴获一两副皮甲,乃至于马匹。
如此再往地主,富户家中去,一一交了投名状,杀了人,见了血,再可往县城杀去。
……
林着明这边,既然降雨完成,自然便打算回去了,借助雷祖庙,用雷火将瘟兵洗炼洗炼。
也不知道能不能将这些瘟兵炼成“雷部天医兵马”,改“瘟”为“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