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姐,谢谢。”我对她鞠了一躬道。
她拢了拢头发,淡淡的道:“喝了点酒,酒量不行,借着酒意说了些废话,难得见勇叔喜欢一个年轻人,忍不住卖弄了一下自己这微不足道的见识,路在你自己脚下,怎么走,那是你的事情。”
“这次我真知道错了。”我诚恳的道。
小文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算了,说教太多显的我很啰嗦,也不能全怪你,毕竟刚从学校那个象牙塔里出来,你觉得学校里有些东西很江湖很混乱,其实跟社会相比那点江湖道道屁都不是,那个叫郭长兴的在这边联络了一帮湖北老乡,背靠的人是本地一个叫宋天赐的人,那个宋天赐开了几间游戏机房,里面有游戏机,有赌博机,是非常赚钱的买卖,郭长兴和他的那帮小弟都是给宋天赐看场子的,你要是不冲上去打他一顿,这次未尝不能从他嘴巴里啃下一块肉出来,你也算是有了自己第一步的开疆扩土,记住一句话,想要立足,先要有钱,有钱了才会有势。”
说完,她酷酷的转身就走。
“喂!”我叫道。
她站住身子,回头看着我道:“干嘛?没听够啊?还是想骂我啰嗦!”
“为什么这么帮我?”我问道。
她白了我一眼。
什么都没说。
转身继续走。
她在前。
我在后。
相差五十步。
我回到家的时候,她的那间屋子,还亮着灯。
我想到了她坐在那个廉价梳妆台上看着那些书的样子。
内心一些东西,化开了。
我不禁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兰花门阿妈,还有怎么样的经历,能让这个小丫头通透到如同妖孽?
勇叔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来历,还了她自由,她不仅有着惊人的美貌,傲人的身手,加上这通透的脑子,为什么要在这里当个普通的上班族?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真是个奇怪的丫头。”
就在我准备上楼的时候,黑暗之中走出来了一个人,一瞬间还是给我吓了一跳。
一直到他走到了光亮处,我才看清楚是我表哥陈建军的朋友,这个人戴着一个眼镜,今天晚上干仗的时候一个眼镜片都给干碎了。
今晚我表哥难得的表现出了血性,他的这帮朋友也都是帮我出头挨了揍,我心里十分的感谢,慌忙摸兜去掏烟,结果发现兜里的烟在打架的时候已经丢了,只能尴尬一笑道:“兄弟,没烟了。”
我话刚说完,他就递了一根过来。
我刚放在嘴里,打火机就已经打着凑了过来。
这份殊荣让我有点受宠若惊,点着之后赶忙拍了拍他的手道:“谢了哥们儿。”
“我叫王初一,大年初一出生的,算命先生说我命硬的很。对了,我是山东人。”小伙子笑道。
我点了点头道:“初一生人,不仅命硬,性格也生猛,前途远大光明。”
此刻这个叫王初一的小伙子上来自报家门。
我不知其来意,就先恭维他,不说别的话,以试探他的口风和目的,更能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听我这么说,王初一笑了笑道:“哥你还懂这个?算命先生说我以后是管人吃喝的主,家里还以为我长大能当个官老爷,结果进了后厨当个传菜的服务员,这也算是管人吃喝吧?我来叨扰哥,没别的意思,咱们虽然刚认识,可我能看出来您以后能成大事儿,我没别的本事,杀人放火的胆量没有,可鞍前马后跑个腿儿没有问题,您要是有事儿知会我一声看我表现就是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发颤,因为紧张,他甚至有些脸红。
我默默的抽着烟,淡淡的看着他。
其实心里比谁都激动。
因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恭维过我,对我表过忠心。
如果是在之前,我肯定高兴的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