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刘青山前辈送我的这本书里有没有其他的赚钱办法?
有,多的很。
书里记载的都是江湖下九流之术,三教九流十家,五花八门三十六行七十二寡头,怎么骗人,怎么设局,怎么卖狗皮膏药,甚至怎么要饭都写的有,归纳总结起来,其实书里下九流赚钱的方式就四种:千,乞,盗,娼。
千是骗,乞是要,盗是偷,娼是卖。
这些手段和东西虽然能赚钱,可坐起来也不太容易,更何况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步入这行,这跟我的价值观其实是违背的。
至于说加入帮派里面去?
我是河南人,加入河南帮也很简单。
打几场硬架,我表哥也认识一些混混,跟他们喝几场酒吹吹牛,有人引荐也能加入。
可是我发现,占九成的混混其实是很穷的,甚至他们混根本就不是为了钱,是为了面子,在他们看来钱不钱的不重要,面子最重要,钱都是让大哥赚了,他们只能喝口汤,就这还美滋滋的为大哥卖命,就为了说出我大哥是谁谁谁的时候有面子。
我是求财来的,面子不面子的不重要,面子能当饭吃啊?而且我骨子里也不是一个喜欢打架斗殴惹是生非的人,我出来就是为了逆天改命。
那个漂亮女孩儿那边不给机会。
我只能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等。
终于我等来了第二个机会。
在我们租房的这栋楼上有一对夫妻,来自于湖南,女的在一家制衣厂打工,男的则是在外面混,还是湖北佬里面的一个小头目,别人都叫他道哥,道哥为人很仗义,手下有七八个小弟,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面子是有了,可是没钱啊,没钱就找自己老婆要,拿她老婆辛苦打工赚的钱维系他的面子,因为这个俩人经常吵架,那女人是个大嗓门骂人整栋楼都能听见,道哥也不惯着她,不给钱就打的鼻青脸肿。
女人受不了,上吊自杀了。
上吊死的人死状是最惨的。
尸体抬出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舌头伸的老长,一双眼珠子几乎爆出来,面色如同猪肝,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一栋楼的租客因为这个走了不少,大家一说起这个吊死的女人都怕的不行,我表哥也想换房子,说晚上下班走楼道里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心里瘆得慌。
我不想搬,搬走了就离勇叔远了,就对他说她死了无非是化成鬼,可我们也是鬼,鬼何必怕鬼?
表哥问我们为啥是鬼。
我说是穷鬼。
他笑着说也是,说他是鬼,弄死我们我们也变成鬼了,大家都是鬼了谁怕谁?到时候再弄她。
一星期之后,我们这栋楼,真的闹鬼了。
一到晚上,特别是到后半夜,总是有女人的哭声传出来。
是那种虚无缥缈的哭声,哭声里还夹杂着,我死的好惨啊。
如果只是哭声还就算了,二楼一个男的半夜回来,在楼道里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披头散发伸着舌头,手里拿着一根上吊绳,那男的直接就吓的尿了裤子。
就这样闹了三天下来,租客跑的七七八八,就连这栋楼周围的几栋楼,都有不少人退租。
我在楼下看到勇叔,勇叔肉眼可见的因为此事烦恼,勇叔不差钱,这两栋楼闲着对他来说也无所谓,他只是喜欢热闹,也给自己找个事儿做,出了这档子事儿他自然心烦,周围几栋楼的房东也找到勇叔让勇叔拿主意。
这天晚上下班,我喝了二两酒,壮着胆子敲开了勇叔的家门。
那个女孩儿也在勇叔的屋子里,俩人正在吃饭。
那条叫小花的哈巴狗也在吃自己狗盆里的饭,竟然是烧排骨。
我不禁想,他妈的,狗吃的都比我吃的好!
经过我之前的搭讪,勇叔好歹是记住了我的名字叫阿成,他放下了筷子道:“阿成,吃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