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渊没有时间回应她,因为那群人已经迫近了。
隔着衣袍都能看到徐西坞暴起的肌肉。
“切莫掉以轻心。”吴钰对他道。
打头的是个中年男人,看着年纪比徐西坞还要大上不少,在扶渊看来,这人长得还算老实,可从他嘴里跑出来的画可就没那么中听了。他似乎是对田水月道:“小丫头,这就是你们管事儿的?还成。”
他看着徐西坞,口中说着还成,却根本不曾把他放在心上,轻蔑朝他脚边吐了一口痰。
徐西坞自然是纹丝不动。
若是平常,他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解决掉这些人。
“我是东家,姓钟。”扶渊从徐西坞身后走出来,叫他收了刀,“谈谈?”
男人一看,发现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娃儿后,忍不住把锄头砸在地里,哈哈大笑:“娘的,和爷爷们谈什么?回家找你娘,撒尿和泥玩去吧!”
众人哄笑起来。
他口音重,扶渊就当做没听懂,笑了笑:“别给脸不要脸,到时候咱们挣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扶渊抽出匕首来:“别说废话了,想动手就动手罢,我看今天能死几个——老徐!”
钟离宛以为扶渊真要动手,忍不住朝前凑了凑。
徐西坞重新抽出了刀,白刃的嗡鸣声在两伙人之间游荡。
刁民再刁,那也是一辈子没远走过的庄稼人,见来的似乎都是狠角色,他们也有些犹豫,一些年轻人已经忍不住犯嘀咕了。
“那丫头和那男的,老板都不要了?”男人赶紧问他。
“要,你谈不谈?”扶渊冷笑,“别他妈给老子废话。”
“你和那两个女人过来和我们谈,”男人道,“否则免谈!”
“还敢提条件?”扶渊也高了声音,“他们人呢!老子的盐呢!”
“盐都在场上停着,至于人嘛……”男人顿了顿,回头道,“把那小丫头给我弄来!”
不多时,十五就被绑来了,她全身上下被麻绳捆得结实,嘴也被堵住了眼睛红红的,却没有哭。
“你要什么?”扶渊问他,“我有的是钱。”
扶渊以为他们顶了天要的不过是几千两银子,谁知男人却道:“我们要那两个女人,盐和那男的归你。”
“什么?”扶渊都不知道是自己听岔了还是对方疯了,他有点儿急,至于口不择言,“你要她们做什么?我把盐都给你们,你把人给我。”
“这小闺女水嫩嫩的,正好给我儿子做媳妇儿。”男人笑着,话里话外都透着股猥琐劲儿,她抓着十五,道,“你是大老板,身边还缺这几个女人不成?我们可都打了半辈子的光棍啦!”
“我是卖盐的,不是卖人的。”扶渊推开阻拦他的徐西坞,从码头上走了下去,对那男人道:“你有妈么?”
男人以为扶渊骂他,见他是一个人,也不怕他:“你他妈的才没妈……”
“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扶渊一脚踹了他手里的锄头,手中未出鞘的匕首紧接着就招呼了上来。
“呜——”十五吓得哭出了声,跌在了地上。
这两伙人见老大们都打在一起了,忙加入战场,乱哄哄地挤作一团。
【作者题外话】:这章含妈量很高,我不是很会说脏话,写得很生涩qaq这大抵就是语言的艺术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