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从后背沁出来,又被他的理智逼退:“师兄,这写的未免太过荒谬。”
“上神,此书能进天时院,又进了禁书阁,必定有他的理由。”庄镇晓坚持道,“不试一试如何能知道呢?”
扶渊默然。
他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那本书上写的大概是,天地灵胎的命运与国运息息相关,对于他们的某些能力,也是可以人为干预的。
扶渊倒不觉得自己如何就和国运息息相关了,说句大不敬的,他当年若是被魔君带去了云荒,难道就与魔族息息相关了么?
他还在琢磨这其中的内容,庄镇晓又自去翻别的书去了。身后“啪”地一声,给他吓得一个激灵。
“师兄?”
扶渊看到庄镇晓的神情,猜他应该是又看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从而开始怀疑天时院藏书的真实性了。
“怎么了师兄?”扶渊故作镇定地走过去,冲他笑一笑,把那本书捡起来,却被庄镇晓按住了手。
他从未见过庄镇晓这幅神情,他想不到有什么事能把这样的天之骄子吓到冷汗满额。他尽可能地用最柔软的语气叫庄镇晓放松,手却强硬地推开了庄镇晓,去看那本书上写的内容。
的确……很荒谬。
这本书的笔法与方才的那本很像,但记载的东西却是大相径庭。这本书上写的是,若想家国安定,无灾无难,用天地灵胎的真血献祭,是再好不过的法子。
扶渊看后,神色一凛,他问庄镇晓:“师兄,你这是信了?”
“天时院的东西,我自然信得过。”庄镇晓的声音都是颤的,“上神,你仔细想一想……”
扶渊的脑子根本不会转了,他紧紧抿着唇,心中权衡一瞬,就把书扔到了庄镇晓怀里,自己转身就走。
“上神!”庄镇晓揣着书追上来,“东华帝君与烛九阴曾战于钟山之上,帝君当时也受了不轻的伤,这个上神应该看过吧?”
“看过。”扶渊道。
“当、当时太子也受了伤,伤得多重你自己清楚。”庄镇晓拉住他,“他为什么不受阴毒的影响?”
“殿下天家血裔,正好与这阴毒相克。”扶渊道。
“那帝君呢?”庄镇晓又问。
这话太犀利,扶渊答不上来,但又被庄镇晓逼着,于是只好反问:“那么师兄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答案呢?是陛下收养我只是为了——为了这个?!”
“我没有说陛下的意思!”庄镇晓与他争辩得脸红脖子粗,“你宁愿相信是自己问题,也不愿相信是有人要害你?”
扶渊怔然,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一下子就想到陛下身上。
“万一是有奸人从中作梗,以此牟利,若有可能,还——还能离间你与陛下!”庄镇晓又强调了一遍事情的重要性。
见扶渊不说话,庄镇晓又道:“上神,我担心是你之前与我说过的,当时嘉兴楼时的那些人……”
扶渊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庄镇晓却只当没看到,还要继续说下去。还好及时被匆匆赶来的曲归林叫住了:“师兄!师兄?你和上神在里面吗?太子殿下叫上神进宫去呢。”
【作者题外话】:谁能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安利成功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