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便问他,“我能问问,是哪位木将军吗?”
“将军讳光,”那人爽快道,“是二房旁支,是您父亲一辈的人。”
“多谢。”扶渊道。
他把扶渊送到了木将军的军帐,云垂野不能再跟了。
“云侯,”那人疑惑道,“您怎么还在这里?”
方才说得投入,他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我迷路了,你能不能找个人送我回去?”云垂野道。
“抱歉,”那人没了与‘木萧’说话时的热情,换了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您与兰亭将军,我们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不过是送我回去,怎么就成了偏袒呢?”
“因为在你们神族看来,我代表的就是木将军。”那人对云垂野保持着最起码的尊重,“云侯,一直往西走就是,您请回罢。”
“木公子?”扶渊正偷听呢,却被一个军汉给叫住了,“快进去吧,将军已经等候多时了。”
“好,”扶渊跟他进去了,“云垂野和兰亭,怎么回事儿?”
“说来可笑,”那军汉嗤笑一声儿,“他们妖族不知怎的,突然传出了‘得周和光者得天下’的话,这俩人争着要娶那妖族第一美人呢!”
“什么玩意儿。”扶渊听了,心里忽然不是滋味:前儿平康坊一案,怕也跟这句没根儿的传言有关。
军汉没有再说话,走到门前,替扶渊撩开帘子,请他进去。
木光将军卧蚕眉丹凤眼,面色严肃得很,给人的感觉与先关将军有点儿像,老成沉稳,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木萧见过将军。”扶渊走上前去见礼。
“嗯,”木光点头,“玉牌——以及纹印。”
扶渊手里有两块玉牌,一个是他自己的,另一个是木萧的,他一并交了上去。纹印指的是他们木家人独有的刺青——那是刚出生不久就刺上的。据说这种纹印的图案、颜色上能看出家系辈分,扶渊曾下力气研究过,却仍是不得要领,只在身上纹了一个与木萧一摸一样的。
他脱了斗篷,又解了曳撒。
“伤了?”即使身上没有痕迹,木光也是能一眼就看出来。
“是,已然大好了。”在这种威严的长辈面前,扶渊不自觉地就收敛了一些,没有刻意去学木萧的狂放样子。
“穿上吧,别染了寒气,”确认无误后,木光的态度明显慈祥许多,“都是一家人,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我伯伯吧。”
“伯伯。”扶渊甚是乖觉。
“楚宛到底是怎么回事?”木光又说了一个他没有听过的名字,“刺杀为什么失败了?”
“不知道,他……他什么都不愿与我多说,”扶渊猜到是那名刺客,“那天,等我赶到,他已经……”
“他修为比你高上许多,按理来说,就算没有你……”木光皱起了眉。
“是路九千!”扶渊道,“是无双们副门主路九千,不知怎的……”
“这……”木光明显是不信,他问扶渊,“你敢用你的双亲发誓吗?”
“我敢发誓!是真的!是路九千,他们交手不过几次,他就……”
“我知道了。”木光沉声道,“好在君上看重你,也看重咱们木家。年关之前君上会亲自过来,到时他有话亲自对你说。”
“是。”扶渊想起了那位龙章凤姿却又垂垂老矣的魔君。
“……小侄心中尚有一事不明。”扶渊道。
“问吧。”
“为何迟迟不开战?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攻城,殊不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此下去……粮草恐怕也是不够的。”
“……你也知道,这次远征,本就是几位皇子党同伐异,争夺不休才有的,还有妖族兰亭等人,否则咱们怎么会这么快就打到妖都之下?君上他……到底是心疼楚家。”
木家是后族,楚家则是秦代双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