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
“这是木家的小公子,因着皇后娘娘思念娘家子侄,父君便特许木公子进宫探亲,谁成想出了这档子事情。”秦代双连忙起身,绕到扶渊身后,抬手按在扶渊肩头,“胡大人,您请。”
当今皇后娘娘,便是木家的女儿,若要算起辈分来,应该是木萧的远房姑母。
“胡大人。”扶渊点头,位置有些偏,但大体上脸还是对着胡御医的。
“原来是木公子,失敬失敬。”胡御医放下药箱,简单的看了看扶渊的伤势,又问了几个问题,最后掏了脉枕出来,诊了脉,便开了方子。道,“外敷内服,三日便好,具体的我都写在方子上,按照上面写的服药即可。再劳烦公主取些温热的清水来。”
扶渊听了,不由觉得蹊跷。没人知道今天他会住在这里,那么这毒肯定是冲着秦代双来的,可是……这毒一不要人名,二又是如此的容易恢复……这也忒没水平了些。
御医为扶渊洗了眼睛,期间秦代双的手一直握着扶渊的手,惹得那胡御医十分不快,但碍于身份,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君上那边知道了吗?他怎么说?”御医告辞后,扶渊问道。
“已经告诉父君了,等他忙完,会亲自过来。”秦代双柔声道。
不多时,药已经熬好。扶渊从秦代双手中接过,试探的抿了一口,不烫亦不凉,温度刚刚好。想来是秦代双已经为他吹凉了。
“有劳。”自从落到二爷手里,自己何曾受过这么好的待遇?
“不必,都是因为我……”秦代双仍是满面愧色,摇了摇头。
“能为公主殿下挡下一劫,是木某的荣幸。”扶渊正色道。
秦代双一愣,又扑哧笑了出来,娇声斥道:“行了!油嘴滑舌。赶快喝了药,一会儿还要敷药呢。”
亭午时分,魔君方至。
扶渊自然很是紧张,暂时的眼盲,令他稍有不慎,便会客死他乡。但魔君似乎把他的这份紧张,自然而然地理解成了新婿见丈人的紧张。
扶渊眼上覆着黑色的布带,毒未排净之前,他连强光也不能见。
“这件事,本君和王后定会给你一个交待。”魔君道。
“……”扶渊略微低头,冷硬道,“臣不需要任何交待,但臣想给公主殿下一个交待,亦或保证。”
秦代双站在魔君身边,也低着头,不做言语。
“连我都不敢说能给她什么保证,你又如何给?”魔君面上看着年轻,但实际年龄却要比钟离乾大得多。年纪大了,对政事难免力不从心。如今外戚势力愈发的强大,几个颇具实力的皇子也是蠢蠢欲动。而魔君也有意于让贤,只是暂且还未见到让他放心的罢了。
“我……臣想见王后娘娘。”扶渊道。
魔君大概猜到扶渊想要做些什么了。“你还年轻,未必能全部理解我们这些老人所作所为全部的用意。”
“正因为我们年轻,所以才不能这么憋屈下去。”扶渊直言道。
这话可是大不敬。秦代双在魔君身后使了使眼色,又苦于扶渊目不能视,便轻轻咳了两声。
“你想为她出头,可是因为她是你未婚妻?”语气里突然多了一丝调笑的意味。
“……”扶渊微惘,很快就反应过来:魔君是谁啊,动了秦代双就等于在太岁头上动土。出了这档子事,魔君定是要为她出头的。说不准,搞不好,八成这是父女俩联手演了出戏给他“看”呢!
“君上,戏弄微臣很有趣么?”扶渊努力的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魔君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他一会儿,扶渊虽看不见,却也被这种诡异的气氛弄出了一身白毛汗。
“药是我下的的确不假。”魔君道,“但是要对双儿不利的,当真是明里暗里都不少。”
秦代双听了魔君亲口承认,杏眼圆睁,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现在的确没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