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自从上一次的事情发生后,曾天霸早就放出话来,总有一天会弄死苏彦文。
同样的手段,不可能产生同样震撼的效果。
更何况村长家那么多人,苏彦文赤手空拳,打得两个三个,还能打得过二三十号人吗?
他坐在长椅上,快速让自己平静下来,整理思路。
他们的村叫温伦村。
甚至都没有标注在大庆的地图上。
就连官道,也仅仅只是通往镇上。
想要来到温伦村,需翻越一座大山,然后走很长的小路,才能到达村口。
为什么那个人,会经过这么偏僻的村庄?
他之后也问过草儿,那骡子上都有些什么。
草儿仔细回忆,就是两个大麻袋,里面全是盐。
温伦村已经是最后一个村庄,再往里面走,就是没有人烟的地方,甚至再深一点,就到了ойрохг?й(不可靠近)。
就连当地人都不敢去的地方,一个外地人去那里做什么?
只有一种可能。
大山里面,有盐。
“娘,我也给你揉揉腿。”
草儿哭得累了,却很懂事将那种黑乎乎的水给赵月娥揉腿。
苏彦文看着妻女,原本一个该是貌美如花,一个该是粉嫩软糯,可就要因为没有盐,变成肿胀的怪物。
甚至畸形危及生命吗?
还有虎子。
那孩子保护了草儿,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这一夜,太难熬了。
时刻怕虎子没了呼吸。
更怕草儿和赵月娥忽然就站不起来。
天,终于亮了。
苏彦文再不做声,拿上猎刀就要走。
“爹爹,你去哪?”
草儿见状,急忙问。
苏彦文甚至不敢去看她们,太羞愧了。
闷着头走了出去。
“爹爹,爹爹。”
身后是草儿的喊声。
苏彦文急忙停下脚步,回头去看。
草儿踉踉跄跄地往前面跑,手中还抱着一床破旧棉絮。
“爹爹,给。”
草儿努力举起棉被,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娘亲说,晚上冷。”
苏彦文心中温暖。
那个冰窖一般的家,只有这么一床破棉被,没有它,家里面会更冷。
“不要。”苏彦文拒绝。
“娘亲说,一定要给爹爹。”草儿亮晶晶的大眼睛,很执着。
要是苏彦文一直不收,他们就会一直这么僵持下去。
他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一趟出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苏彦文将棉被搭在草儿小身板上。
无奈一笑:“等我回来,替我盖上。”
“我不在的时候,保护好你娘。”
为什么爹爹会有一种,好温暖的感觉?
草儿从未体会过这种情况,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应。
等草儿回过神来时,苏彦文已经走远了。
“爹爹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娘亲。”
苏彦文继续往前面走。
只期待这一次千万不要遇上风吹雪。
走到村口,依稀能够看见一条被人踏过的小路,顺着小路往前面走。
越是往前,人类活动的迹象就越少。
再往里面走,只是白茫茫的雪。
就算之前有痕迹,被白雪覆盖,早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幸亏他职业需求,在寻觅踪迹上有自己的一套。
即使脚印被白雪覆盖,可只要人和动作走过的地方,总是能够留下蛛丝马迹。
一路前行,通过十分细微的活动痕迹,去判断那个人有可能走过的路。
天地间一片苍茫,鹅毛大雪无休止地飘落。
苏彦文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径上踽踽独行,身体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