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文心一跳。
他有了更加大胆的猜测。
在内陆,通常人们食用的都是井盐,池盐,岩盐。
极少食用海盐。
可是那个人在固定的时间从这里经过,说明在这边不远的地方,能够出产海盐。
这座山就像是大西安岭一样,那么这个地方,是否也和东北差不多?
要是这样,这里也有靠海的地区,当然能够生产出海盐。
正想的出神。
赵月娥担忧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她一再叮嘱草儿:“草儿,今天你换了盐是很幸运。”
“但是我外面的人都很危险。”
“以后不能和陌生人说话,知道吗?”
苏彦文对这种老旧的教育观非常排斥。
听见赵月娥这样说,不满地说了一句:“有什么不可以的。”
“只是需要谨慎一些,今天你做得很好。”
“不要畏惧比你强大的事物,不管面对怎样诱惑,也要坚定的立场。”
“首先明白你手中的东西价值多少,然后也要明白,你想要的是什么。”
“抓住这两点,再去争取最大利益的谈判。”
苏彦文说得随意。
赵月娥听得惊讶,这些话,真的是他夫君能说出来的吗?
草儿重重点头。
虽然爹爹坏,但是爹爹好厉害。
“苏彦文,你给我滚出来!”
天都黑了,外面还有狗叫。
苏彦文烦都烦死了。
干脆转过身,不想搭理。
“苏老大,你在里面装死是吧?”
“你下午欺负我的时候,不是挺得意的吗?怎么,这会儿在里面装什么缩头乌龟?”
是苏翠兰的声音。
真是听着就很闹心。
草儿扒着漏风的墙缝看了一眼,绝望地说:“爹爹,是姑姑。”
“不好了,还跟着姑丈,还有……”
草儿还在汇报军情,门已经被人衣角踹开了。
摇摇欲坠的门板,终于彻底报废。
苏翠兰挺着肚子走在后面,前面是他的男人张薛,还有她的公爹张养浩。
灾荒年,在强壮的人,身上也没多少肉,看上来也没有走这么凶狠。
只是两个男人对抗一个手受伤的人,这还不容易?
动静是真大。
苏彦文懒绵绵地坐起身来,斜了他们一眼。
打个哈欠说:“你们真闲,有着到处溜达的精神,怎么不去找点吃的?”
现在所有人掘地三尺找吃的,能有吃的,用得着来这儿闹腾?
张薛哼了一声。
挡在门口,双手握着一根木棍,喊道:“苏老大,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欺负自己的妹妹。”
“打住!”
苏彦文及时开口,立刻纠正:“我没姊妹,反正不是我爹的种。”
张薛脸一白。
苏翠兰也被呛得要命。
还是他公爹站出来,轻哼一声。
摸了一下胡须,恨恨道:“我管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她肚子里面,是我们张家的香火。”
“今日,就是因为你的恐吓,让她动了胎气。”
“你,吓到了我们张家的金孙子,现在必须那个说法出来。”
苏彦文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了。
老东西,这个年代有四维彩超吗?
娃都没生出来,鬼知道带不带把。
还金孙。
但是人来了,就的打发走。
苏彦文从长椅上坐起来,脸上全是不耐烦。
没好气地说:“你们来这儿是不是惦记着我钓的鱼?”
“我们要的是说法。”张薛补充一句。
苏彦文懒得搭理他,继续说:“今天下午的鱼,你们要,我全给都可以。”
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