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不安道:“我们......我们,现在这是要做什么?”
谢故白:“做他们的影子,演出之后的故事。”
“什么?!”
做戏子和状元郎的影子?!
“阿梨别怕,你与我入一棺,傀儡师不会选中我们。”
沈知梨惊慌失措,缩在斗笠中,“台上可是影子傀儡师?”
谢故白沉默了会儿,摇头道:“非也,那也是她的影子。”
不找出傀儡师,他们就出不去!
沈知梨:“那她的真身在何处?”
谢故白无奈道:“不知。”
傀儡已尽数入棺,只剩他们三人。
谢故白扶起沈知梨往台上走,地板陈旧腐朽,吱吱啦啦作响。
忽然,为她带路的谢故白停了下来,一双绣花鞋露在斗笠前,戏子竖起根手指,裂嘴笑道:“一人一观。”
谢故白拉过沈知梨护在身后,颦眉对敌道:“傀儡师。”
戏子凑前来,对他们二人嗅了嗅,仍旧平静绽笑,重复道:“一人,一棺。”
她关节牵丝,纤瘦捻花的手指,拨开沈知梨眼前的黑纱。
沈知梨抬眸便与戏子那双黑眸对上视线,吓退半步,下意识屏住呼吸。红光闪烁,映亮戏子的面容,她面涂粉末,细化红妆,血唇齿白,眼挂泪痕,细长的柳眉高挑。
属实将沈知梨吓得不轻。
戏子似乎察觉到什么,她伸手在沈知梨耳朵别上红花,噗嗤诡笑。
谢故白面色越来越冷,在他准备再开口时,杀了状元郎的刀毫不客气抵在沈知梨的眉心,威胁之势让他妥协止言。
戏子眯起凤眼,转头对谢故白笑说:“公子白,怎么?莫不是傀儡不受控制了?”
谢故白斜眸横向她,忍气吞声最终没再开口。
这时,本是走在他们身后的鹤承渊看着戏越过二人,不予理会,独自走进棺中。
戏子为沈知梨别好发,一把掀开她的斗笠,瞪大眼睛,大笑道:“瞧瞧,薛郎!我发现了什么!”
沈知梨秀发遭风撩起,才别上的红花,顺着乌发,滑落了地。
“嗡!”
无数桃花卷向沈知梨,一时间,红花而过,衣裳变换,金绣纹似风,红衣似嫁袍,头戴百花冠。
戏子未收刀,竖起皮肉贴骨的手指又强调了一遍,“公子白,一人一观,一人一棺,听完我的戏,也该做戏中人了。”
她语调高昂,“究竟是观戏,还是做戏,就看姑娘的了。”
谢故白缩起瞳仁,冷声道:“她可不是你能动的人。”
戏子满不在乎,扯着笑意思意思点点头,“公子,还是顾及自己较好。”
锋利的刀抵在沈知梨眉心,谢故白最终不得不妥协,留下沈知梨,独自入棺。
“阿梨莫怕,我定不会让你有事。”
台上仅剩沈知梨一人,她攥紧衣摆,戏子的刀在她脸上抚摸,将刃上的血抹了干净,
“姑娘,这台戏还缺个好搭子,如此多棺,你不如挑一个。”
“我选……”沈知梨刚开口,一根手指压住她的红唇。
戏子杨笑,“嘘,可不对,姑娘,眼见未必为实。”
红林中,第一眼瞧见的东西,第二眼可能就变了。
棺会变动!
戏子漫不经心玩着匕首,侧过身对着那一排壮观的红棺指了指,“眼见未必为实,姑娘选哪个?可是要看运气。”
“姑娘有人选吗?谁来做……”
做什么?!
沈知梨定在原地,看着她。
戏子的大花脸怼到沈知梨面前,笑眯眯道:“陪嫁。”
沈知梨不明此意,蹙起眉头。
戏子的刀挑开她的领子,“你是不是缺少了什么?”
她挨上来探究着将沈知梨领子横竖划了个大口子,刀尖对着她的胸口若有所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