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人。
清冷的月光拉长他的影子,他微侧过头,蒙住的眼锁住毒师藏身的帘子,手中的刃在门上扣响两道,仿佛在友好打招面。
毒师威胁道:“什么人。”
鹤承渊无辜嗤笑一声道:“外头下雨,我来躲个雨。”
这夜间沉静,哪来的雨!
毒师扯掉帘子杀出来,瞧清来人,心头一紧,“是你!”
斗场里的杀奴!
他受邪宗之命,在与刽子手斗局的前一日弄瞎他的眼、下毒,就是为了让杀奴奄奄一息,方便邪宗底价买走,身受重伤,路上自然也不会反抗。
“是我。”鹤承渊漫不经心依着门框,带有挑衅意味摸着刃,“路过躲雨,顺便取命。”
毒师抛过帘子,同时撒出一瓶药。
帘子激起的风,令鹤承渊精准捕捉,刀锋一转,帘子拧成一团将毒裹住,丢、被他丢弃到一旁。
战斗一触即发,两人在屋子里打的不可开交。
他来之前胁迫大夫给他制了几颗抵毒之药,毒师的毒对他暂时无用。
“我这人一向好说话,一手解药一手命。”
紧闭的门外着急的步伐踏碎枯叶。
毒师似乎有所察觉。
背信弃义的邪宗可能来夺毒灭口,他神色慌张,大意少年的出招,乱了阵脚,落了下风。
对两人而言,枯叶的裂碎像是一道催命符,再僵持下去,都将命丧黄泉。
毒师心慌,额布密汗,鹤承渊倒是一如既往平静,嘴角噙着戏谑的笑。
互擒要害,满弓弦绷,就看谁先瓦解,是同归于尽还是两方皆宜。
脚步近乎止于门前,此时气氛绷到极点,毒师先收手,抛了瓶药给鹤承渊,转身便跑。
门被推开的刹那,一柄刃直飞,将逃走的毒师一击毙命,直愣愣倒下,一口血喷出死绝。
鹤承渊冷冷“扫了眼”,扶住门框大口喘气的沈知梨,随后抬步走向毒师,拔出刀刃。
沈知梨在看见鹤承渊的刹那悬着的心落了地。幸好他命大没被人搞死,眯眼再瞧,黑漆漆的地上死了一人,差点一口气卡住,背过去。
她在系统的帮助下,躲过巡查,跑入西郊村,却在外头发现一队隐藏起来的人马,将荒村密不透风围住。
邪宗果然追查到这!
按照指引,她一股脑冲进老宅,唯恐晚了邪宗一步。
鹤承渊收刮走毒师身上所有毒瓶,还将屋子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此时枯树上的鸟扑腾起翅膀。
他停下动作,扭头朝敞开的门外“看”了眼。
“抓鸟的时候,动静不要太大,没人告诉你吗?”
“………..”沈知梨:“脚步太大会怎样?”
“鸟会飞走。”
“那你怎么没走。”
“……..”
说来怪,他为何第一时间能分辨她的脚步声。
鹤承渊打开药瓶嗅了一下,与医馆的药有些相似,应是解药没错,“我没长翅膀。”
“……”
忽然,外头一阵窸窣,怪风卷起枯叶。
鹤承渊紧蹙起眉。单打独斗他尚有胜算,一对多对现在的他而言,不可正敌。想对策之际,手腕被人一拽,拉入柜子里,柜门赶在来人前紧闭。
狭窄又昏暗的空间里,两人贴得极近,温热的呼吸撞到一起。
沈知梨小声逗趣道:“看样子他们也不会捉鸟。”
失去视觉后,使得鹤承渊对声音和嗅觉尤其敏感,感被放大数倍。
柜子窄小,他微弓身,沈知梨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畔,他整个人僵硬的像块在焚烧的木头。
他低沉警告道:“闭嘴。”
“怎么了?”沈知梨这一侧头,两瓣红唇不偏不倚触到他耳尖。
登时,柜子里的温度火热飙升,鹤承渊咬牙切齿道:“别乱……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