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跄着把二胡放进地上扔着的盒子里,抱着盒子往前院走。
许知夏说的没错我就是个废物,连我爹最后留给我的东西都护不住。
“江、江哥……”
小朱犹豫要不要拦下我,他的脸上写满愧疚,我不怪他,他也只是个给许知夏打工的。
“别管他,他不知好歹就让他滚蛋!”
许知夏恼羞成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永远是这幅样子,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是错的,她也不可能错。
无所谓,她对错与否我都不在乎了。
“生出这样的儿子,估计当爹的也没强到哪儿去。”
“你说什么?”
我脚步一顿,转过身红着眼看是谁说的话。
也许我此刻的样子分外可怖,那几个男模开始慌张的往后退,将说话的那个黄毛给推了出来。
“他说的,跟我们都没关系!”
“是、是我说的怎么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把盒子轻轻放在桌子上,往周围扫了一圈,目光锁定在桌上的啤酒瓶。
啤酒没开封,拿在手里还算有分量,我拎着啤酒瓶一步一步走到黄毛面前。
阴恻恻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来,有种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黄毛咽了口唾沫,明显是有点害怕,但又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还有许知夏,还是壮起胆子来。
“再说一遍又能怎么样,你是废物、贱货,你爹就是老废物、老贱货,给许总提鞋都不配!”
话说完的下一秒,啤酒瓶就碎在他的脑袋上,酒液混合着血液顺着他的脸流下来。
一手掐着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拿着敲碎的半截啤酒瓶,尖锐的边缘抵在他脸上。
“让我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脑袋硬!”
“刚才不是骂的挺欢吗,来啊,继续骂啊,你看你今天还能不能全须全尾地走着出去?!”
黄毛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本来还有些眩晕,但脸上传来的刺痛又让他清醒不少。
干他们这一行本来就是靠脸吃饭,脸就是本钱,要是毁了容别提傍富婆了想从良找个对象都难说。
看我来真格的,黄毛也不敢再逞能,说话都开始带着哭腔。
“哥、大哥,我错了真的,您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
“现在你知道跟我好好说了,当鸭子当这么狂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的时候不是挺得意的吗,现在喊大哥,晚了!”
我把啤酒瓶随手扔到地上,一拳接着一拳往黄毛脸上招呼。
我虽然是个快死了的病人,但我更是个有血性的男人,还能让个鸭子这么侮辱我和我爹?!
“骂啊,接着骂,让我听听你还有什么想骂的,你他妈的!”
“骂我是废物,也不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见女的卖根见男的卖屁股的娼货,也配骂我?!”
“我在天海开公司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撒尿和泥!”
黄毛被我压在地上打,面对我毫无技巧全是感情的乱拳根本反抗不了,看了眼周围不敢上前的“同事”们,咬了咬牙,对许知夏喊道。
“许总,救我啊许总!”
许知夏也缓过神来,跑过来想要把我拽起来,朝着我骂道。
“江俭,你疯了,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
她手上做的精致的美甲因为用力而死死地抠进我的皮肉,甚至渗出血来。
我腾出一只手直接把她甩了出去,恶狠狠地瞪着她。
“滚远点儿,许知夏,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是吗?!”
“你、你……”
见我不肯停手,许知夏几乎是尖叫着喊道,“再打下去你会把他打死的,快住手你这个疯子!”
我低头一看,黄毛已经被我打的鼻青脸肿,五官都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