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婚姻,我实在了解许知夏,她本来就醉的不彻底,只是借着酒劲儿拿我撒火而已,泼出去的不止是水,也是我对她最后一丝感情,再也收不回来了。
季乐清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
“看来你老婆不太欢迎我,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处理家庭纠纷。”
我瞥了还瘫坐在地上的许知夏一眼,对季乐清说道,“我送你出去。”
刚抬脚准备跟着季乐清往玄关走,就听见许知夏压着火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江俭,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出了这个门,就别想着再回来,你的那个破公司我立刻就让它破产!”
没想到许知夏竟然会用简夏来威胁我,我深吸了一口气才稳住情绪,不至于在季乐清面前闹得太难看。
“许知夏,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我要和你离婚,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是我江俭不爱你许知夏了,你也不值得我爱了,听懂了没有?”
许知夏突然呵呵地笑了,扶着桌子从地上踉跄着站起来,原本精致的发型被水泼湿还在往下滴水,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像个疯子一样。
她的笑声越来越疯癫,像是听见世界上最大的笑话,随后那双平日里对旁人都温柔唯独对我冰冷无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你这种比路边的流浪狗都下贱的玩意儿,也知道什么叫爱,你也配说爱我,别逗我笑了?!”
“不过是勾勾手就屁颠屁颠凑上来讨好人的东西,你这样的我许知夏见多了,从上大学那会儿你就是个死舔狗,我不搭理你你还要故意来碍我的眼!”
“要不是你神经病什么都想着和知行哥比,把他惹烦了总是和我提起你,我压根不会在乎你这种底层渣滓的死活!”
许知夏站稳了身子,越说情绪越激动,将手边能拿到的东西一股脑朝我身上砸过来。
我本来想躲开,但是脚下却突然发软,眼看着相框就要砸到我头上,我下意识地闭上眼抬起胳膊抵挡。
结果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只听见相框掉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江俭,我发现你就是我的克星,遇上你总没什么好事……”
我睁开眼,发现季乐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我身前,正蹙着眉头揉着胳膊。
地上的相框摔地四分五裂,里面的照片是大学时候的许知夏和裴知行,照片里的两人都还带着学生的青涩。
许知夏穿着不合身的粗劣的婚纱笑得甜蜜又满足,哪怕裴知行都没看镜头甚至满脸不耐烦。
我忍不住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许知夏还真是气昏了头,才会舍得拿这么“宝贵”的东西砸我。
当初结婚我们两个就只领了结婚证,没有婚礼没有婚戒更没有婚纱照,什么都没有。
确实是我犯贱,明知道许知夏和我结婚是为了报复我没给裴知行捐肾,却还是欣喜若狂的和她走进民政局。
她告诉我她这辈子只为裴知行穿婚纱戴戒指,我却还觉得我总有一天能感动她,让她能爱我哪怕有裴知行十分之一也好。
结婚之后,许知夏为了缅怀她早逝的真爱,同时为了折磨我,家里到处都能看见她曾经和裴知行在一起的痕迹,合影、玩偶、手作、睡衣……
就差把他们之前上床的录像投到电视上反复播放了。
做舔狗做到这份上,估计除了我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乐清,伤地厉害吗?”
季乐清摇了摇头,“没事,不影响我开车,不用送我了。”
看着大门在眼前关上,我心里只有对季乐清的愧疚。
“乐清……和你一起开公司的那个前女友?”
“难怪,原来是旧情人回来了,江俭我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这么双标呢?”
“口口声声说有多爱我,结果背着我跟前女友勾搭上就闹离婚,你真是贱地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