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大牢里,火把的光芒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朱由检缓步走入,身后跟着王承恩和几名东厂太监。
温体仁被锁在墙角,原本整洁的官服已经破烂不堪,沾满污渍。看到朱由检到来,他挣扎着要跪下:“陛下...”
“免了。”朱由检冷冷道,“朕来,是要听你好好说说。”
他在审讯椅上坐下,目光如炬地盯着温体仁:“那些建奴细作,是怎么回事?”
温体仁低着头不说话。朱由检冷笑一声:“怎么?不肯说?”
“回陛下,臣...臣确实与建奴有些往来,但那都是为了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朱由检猛地拍案而起,“那你府中的兵器又是怎么回事?”
温体仁浑身一颤:“那是...”
“还有这个。”朱由检取出一封信,“这是你给建奴写的密信吧?”
温体仁脸色大变:“陛下明鉴!这是...”
“念!”朱由检将信扔在他面前。
温体仁颤抖着拿起信,却迟迟不敢开口。
“怎么?不敢念?”朱由检冷笑,“那朕替你念!''皇太极大汗麾下:京城守备空虚,城中粮草不足三月。若大汗趁机来攻,必能一举得手。下官定当为内应...''”
温体仁“扑通”一声跪下:“陛下饶命!臣知错了!”
朱由检冷冷地看着他:“知错?你可知道谋反的罪名该当何罪?”
“陛下开恩!”温体仁连连磕头,“臣一时糊涂...”
“糊涂?”朱由检厉声道,“你堂堂内阁大学士,竟然勾结外敌,这也叫糊涂?”
他站起身,在牢房内来回踱步:“朕且问你,除了建奴,你还和谁有联系?”
温体仁沉默不语。
“不说?”朱由检冷笑,“也罢,反正朕已经查到了一些。御膳房的刘若愚,是不是你的人?”
温体仁身子一震。
“还有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是不是也收了你的好处?”
温体仁额头沁出冷汗:“陛下...这些都是臣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朱由检怒极反笑,“你可知道,朕早就看出你不对劲了?”
他走到温体仁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本账册,你可还记得?”
温体仁脸色煞白:“什么...什么账册?”
“装糊涂?”朱由检冷笑,“那本记录你们贪污受贿的账册,朕早就看过了。”
温体仁浑身颤抖:“陛下...那是...”
“那是什么?”朱由检厉声道,“那上面记录的银两,足够养活多少百姓?你们这些人,中饱私囊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勾结建奴!”
他一脚踢翻审讯椅:“说!还有谁参与其中?”
温体仁被吓得瘫软在地:“陛下饶命!臣什么都说!”
“说。”朱由检冷冷道。
“东林党...”温体仁颤声道,“他们...他们也参与其中...”
“哦?”朱由检眯起眼睛,“说下去。”
“黄道周...他们一直在密谋...要...”温体仁话未说完,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来人!”朱由检喝道,“给朕看着他,别让他死了!”
几个太监连忙上前。
“陛下...”温体仁虚弱地道,“臣还有一事要禀...”
“说。”
“城外...城外还藏着一批军械...”温体仁气若游丝,“在...”
话未说完,他又“哇”的吐出一口血。
“快叫大夫!”朱由检喝道。
太监们手忙脚乱地去请大夫。朱由检冷冷地看着瘫软在地的温体仁,心中已有计较。
这老狐狸,定是服了毒。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