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这事,余中豆也是知道一些的,但他没想到山神大人一出手就是“王炸”,现在好了,蓝瓦镇整个都疯了。
陈家、蓝家、仇家都坐不住了,几个大家族齐聚陈家议事厅,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一点就着。
蓝家家主蓝贤满脸怒容,用力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跟着震了几震:“你们可真舍得!堂堂的嫡长子,居然也能牺牲,说碰天花就碰天花,你们舍得,老子可舍不得。玉颜从小就被我捧在手心里长大,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被点到名的陈大少爷缩了脖子,乖乖地呆在墙角。
嘤嘤嘤……他也不想的啊!
他哪知道全青寒那女人会得天花?
陈家家主陈宏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儿子一眼,说道:“亲家,你这可就误会了,我是不只小瓜一个儿子,但这个儿子是我的嫡长子,我怎么可能会拿他做诱饵?指不定是谁想要害我家,故意让全家那丫头得了天花病。要不然,她早不得晚不得,偏偏我儿子一看上她,她就得了呢?”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扫向了某个人。
琼酿酒庄庄主仇文德冷哼一声:“陈家主,话可不能乱说。我们酒庄向来行事光明磊落,怎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我看啊,说不定是你们陈家平日里行事太过霸道,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故意借此事来整你们。”
这一番话,像一把盐撒在陈宏盛的伤口上,让他的脸色愈发难看。
林家家主林汇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却突然开口,“依我看,咱们先别忙着互相指责。这全青寒不过是个小女子,能有多大能耐?背后肯定有更大的势力在操控。我们几大家族在这蓝瓦镇多年,树敌不少,得小心行事,别着了别人的道。”
这话一出,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可没过一会儿,蓝贤又坐不住了,他指着仇文德的鼻子骂道,“你少在这儿装好人!我听说你酒庄最近和泥巴十八村来往密切,是不是你和泥巴十八村的人勾结,故意来搞我陈家?”
仇文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陈小子,你血口喷人!我酒庄什么时候与泥巴十八村往来密切了?我们酒庄是生意人,去泥巴十八庄收东西不是很正常吗?你不要找不到凶手,就胡乱沾脏陷害。你要是再胡言乱语,别怪我蓝家不客气!”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
林汇赶忙站起身来,双手一拦,“都别冲动!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先把事情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不然,我们几大家族都得遭殃。”
众人这才勉强冷静下来,但彼此之间的眼神里依然充满了怀疑和敌意。
会开了半天,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蓝贤气呼呼地离开了,陈宏盛想拦都拦不住,林汇在旁边做好人,还被人给骂了。
有人劝说林汇,让他别管了,蓝贤那家伙一向冲动,不是他能劝住的。
再说了,这事本来就是陈家惹出来的,蓝贤有火火气想撒,也很正常。
顺便还问了林汇一句:“你觉得,这事是谁在后面搞的鬼?”
林汇:“这我哪知道?我要有这本事,我就能当蓝瓦镇第一家族了。”
“这倒也是。”
……
其实,在当天黑前林汇去蓝家与蓝贤碰面时,蓝贤就已落入了仇文德的算计之中。
仇文德暗中买通了蓝家的一个下人,在蓝贤的茶水中下了迷药,趁他昏迷将他囚禁在了酒庄的密室里,并精心易容成蓝贤的模样。
当天夜里,陈家便起了火。
火光映红了半边天,陈宏盛望着熊熊燃烧的陈家宅邸,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老二,你带着陈家精锐守住各个要道,绝对不能让这帮贼子得逞!”
他一边怒吼,一边将手中的长剑挥舞得呼呼作响,随后便如猛虎一般,朝着为首的那个面具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