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号如约而至，姜黎几乎失眠整夜。</br>前两天柔儿趾高气扬地到网络组一顿冷嘲热讽，脸上明显胜券在握。</br>说不紧张是假的，姜黎从那天开始便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辗转反侧到深夜依旧不能入睡。</br>她起床，机械地站在卫生间洗漱。</br>床上早已经空无一人——宋霆每天起得很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去了。</br>姜黎盯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双眼几乎爬满血丝。</br>她吐掉嘴里的水，胡乱地擦了把脸。</br>让她焦虑的并不是业绩落后，而是业绩落后带来的惩罚。</br>上一次没有按时完成业绩，等待姜黎的就是水牢。</br>这一次，不知道姜黎又要面对什么样的折磨。</br>网络组内，佘梦脑门儿上堆满冷汗，手中的纸都要被她攥出一个洞来，见到姜黎过来，佘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扑上前去。</br>“组长，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咱们的业绩还是落后三十四万，怎么办啊！”</br>佘梦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看上去比姜黎这个组长都要着急。</br>有时候，姜黎甚至会想，佘梦之前在国内的时候，是不是也位于高人一等的领导阶层？</br>见到姜黎表情明显有些神游，佘梦更加着急。</br>她咬唇，知道自己的命运是跟网络组共存亡。</br>佘梦从刚进来就没挨过一顿打，让干嘛就干嘛，她还不想在这里丧命。</br>“组长，要不......咱们再把上头小游戏的胜率调低点？”</br>听到佘梦的话，姜黎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波澜。</br>之前她还会因为各种原因去阻止这样做，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了。</br>“调吧。”</br>姜黎垂下眼帘，仿佛不去看，就像是从来没做过一样。</br>噔噔噔——</br>走廊一大早便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不用想便知道是谁过来了。</br>“早啊，姜大组长，今天我觉得园区内的空气格外新鲜呢，不知道是不是马上就要获胜的原因？”</br>柔儿面色红润，这两天仿佛生活的极好。</br>反观姜黎，现在神情倒是有些麻木。</br>她淡淡地瞥了柔儿一眼，没有说话。</br>见状，柔儿轻咳一声，罕见的没有故意找茬，反倒是拉开一把椅子，自顾自的坐下：“我今天就来观摩一下姜大组长是怎么做单子的。”</br>话是这么说，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柔儿不过是想亲眼目睹网络组完败的场面。</br>左右她坐在这里也没什么影响，顶多是无形的给组内的人施加压力，姜黎便随她去了。</br>想到那天被关水牢的经历，姜黎身上便一阵鸡皮疙瘩。</br>她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直到现在才有一点儿实质性的紧迫。</br>“佘梦，把这个游戏也投放进市场。”</br>之前上头小游戏的热度下降，姜黎应要求又研发了新的小游戏。</br>只是她一直捏在手里相当成自己的底牌，另一方面，姜黎也不想用自己好不容易开发出来的游戏去诈骗。</br>把u盘递给佘梦之后，姜黎忍不住在心中默默祈祷。</br>她不希望诈骗更多人的钱，只要她的业绩能够超过柔儿就可以。</br>这种矛盾的想法，让姜黎心中五味杂陈。</br>只骗一部分人的钱......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