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怒吼,好似无数条鲮鲤跳动,又好似无数条雷霆撕裂了长空……
威猛、灵动,兼而有之。
刑天鲤催发的剑芒一扫而过,每一条剑芒,都能轻轻松松击碎近百道邪马台轰出的剑光,一万两千九百六十条剑芒,呼吸间就将邪马台挥出的如潮剑光一扫而空,数千条剑芒激射,狠狠落在了邪马台身上。
邪马台胸前悬浮的勾玉骤然爆开大片邪光。
沉闷的轰鸣声不绝于耳,一道一道剑芒绵绵不断冲击邪马台,不断炸开大片崩碎的剑光。每一道剑芒落下,邪马台都身体一晃,向后倒退一小步。数千条剑芒瞬间湮灭,邪马台也被撞得向后倒退了十几里。
刑天鲤轻叹了一声。
修为还是不够,虽然高深微妙的剑道,轻松破开了邪马台的剑招,但是剑光的威力毕竟有限,没能破开邪马台护体的异宝,没能伤损到她分毫。
刑天鲤身后,蔡京突然幽幽叹息道“久闻东云圣尊后邪马台之名,没想到,闻名不如见面,嘿,老夫真是不解,为何历代帝皇讨伐东云,都没能尽得全功?难不成,那些帝王将相,都被圣尊后睡服了不成?”
童贯背着手,昂着头,装出了一副文人雅士的做派“一双玉臂做啥来着?半点朱唇又是啥子来自?哎呀呀,小友说,烂果子被牙签捅了几万下,啧啧,真是生动啊!”
邪马台气得面皮哆嗦,绝美的脸庞彻底扭曲,森森磷火从毛孔中喷出,面庞顿时变成了青绿色半透明状,真个犹如厉鬼一般。
她放声尖啸,背后九条狐狸尾巴乱晃,背后凤凰羽翼震荡,地水火风化为浑浊的洪流直冲刑天鲤等人倒灌了下来。她几条手臂更是乱挥兵器,又或者结成法印,诸多法术宛如暴雨一样打下。
这女人,学的东西颇为繁杂。
就这一通猛攻猛打,刑天鲤等人就看到了她的攻击中有道门法术,有御剑之法,有佛门禅功,有魔修咒法,更有一些似是而非的巫法诅咒。
而且,她似乎别开心裁,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术法流派,用自己的理解,强行融为一体。
于是乎,原本空灵高妙的道家法术,就变得鬼气森森。
原本恢弘堂皇的佛门禅法,变得娘里娘气。
一剑破万法的剑道神通,变得阴柔而缠绵。
那按理应该凶猛、狂暴、狠戾、决绝,动辄一击必杀的魔道咒法,却又变得弯弯绕、绕弯弯。就好似生手厨子杀鸡,原本一刀就能解决的事情,她非要闭着眼睛,哭天喊地的冲着鸡脖子劈上七八十刀!
至于说,那些比魔道咒法更加诡邪、狠戾的巫法诅咒么,更是被邪马台弄得脱裤子放屁,凭空多了好些乱七八糟的手脚。
一些原本心念一动,如影随形,不需任何媒介,就能寻风捉影,轰然发动的咒法,邪马台或许是没学到家?她居然偷偷摸摸的在用一面镜子,不断地摄取刑天鲤等人的形影,然后通过这个形影打入一只只茅草扎成的稻草人,以此为媒介进行诅咒。
哎!
刑天鲤手握《原始巫经》,邪马台每施展一门手段,灵台紫府中就有大片巫纹急速翻滚,好似放烟花一般,无数奇异的神通、术法、诅咒等等的详细剖析就近在眼前。
刑天鲤手持通天妙竹,面对邪马台攻来的潮水一般的术法神通,细细的竹竿带着森森神光,轻描淡写的点、拨、挑、斩,每一击都恰好落在了邪马台攻击的纰漏处,端的是四两拨千斤,他每每用一丝法力,就能轻松破开邪马台千倍、万倍法力催生的攻击!
如此硬生生狂轰滥炸了一刻钟时间,邪马台累得气喘吁吁、遍体臭汗淋漓,刑天鲤却是风轻云淡,额头上冷汗都没有一滴。
“继续啊,贫道还能支撑一二!”刑天鲤笑得极灿烂。
他看出来了,邪马台的修行境界,是极其可怕的。但是她的一身传承,乃是下三滥的货色。天知道她这堪比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