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移到了赛因斯马身上,然后一道道紫色的流光从那些眼睛中射出,如暴雨般落向赛因斯马。
赛因斯马啧了一声:“不说就不说嘛,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嘛?”
说着,他就准备闪避,但让他有些愕然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无法动弹了。
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手拖拽住了他,不让他移动。
这是恐惧丝线,能借助生灵内心的恐惧,来操纵对方的身体。
赛因斯马低骂了一声该死,连忙操纵起自身的血肉施展出了一个名叫血肉之墙的术法,企图挡下来自天空的攻击。
紫色的光束暴雨般落在了赛因斯马临时在身前用血肉凝聚的墙上。
短短片刻,就以摧枯拉朽的姿态洞穿了那道血肉之墙,落在了赛因斯马的身上。
赛因斯马闷哼了一声,身体被这阵流光打的四分五裂。
地上的那个深坑也在这次攻击中变得更为巨大,远远望去就像是被陨石砸出来的深谷。
如果这不是在恐惧之眼的领域内的话,刚才那一击怕不是能直接将海达拉姆毁去一半。
看着四散在坑洞中的血肉碎块,斯科莱姆再次挥动起了手中的漆黑巨镰,嗓音依旧淡漠冰冷。
“神说:唯有死亡才是永恒的归属!”
刹那间,整个恐惧世界的地面都开始软化了,大片大片乌黑腐烂的软泥开始从地面涌出,死寂的力量逐渐充斥了整个世界。
一道道虚幻的灵魂不断的在软泥中挣扎,哀嚎,不得解脱。
这一幕场景就像是传说中位于冥界的死者之渊降临于现实。
被软泥翻涌着向地底深处拉去的那几块碎肉飞快的向外膨胀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位位身披猩红长袍的赛因斯马。
每一滴血,每一块碎肉都仿佛是一个他。
此刻的他依旧像是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般,一起抬头对着挥下的镰刀恍然说道:
“我在几个月前有个叫法斯特的手下死了,弗拉迪米尔说他被一位黑夜余孽给抓住了。”
“那位黑夜余孽在询问消息的时候,触发了弗拉迪米尔留在他体内的限制。”
“这样看来,那位黑夜余孽很有可能在几个月前就知道关于我的消息。”
“是他通知教会的?”
赛因斯马越说越笃定,丝毫没有在意从天而降的巨大镰刀。
斯科莱姆依旧没有回答地上那位邪教徒说的话语,手中握着的镰刀径直向下劈落。
一道携带着浓郁死亡气息的漆黑色刀芒从镰刀上冲出,带着无尽的腐朽之意向着赛因斯马斩去。
随着那道漆黑色的刀芒接触地面,没有想象中的爆炸声传出,有的只是无边的寂灭。
整座被虚构出来的城市,在这一刀之下一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