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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认为,皇上可能要利用此次三教论道,挑起佛门和道门对我儒宗的不满……”
“尚贤,”孔尚贤话还没说完,就被孔贞干出声打断,“你太高看释道二教了。”说着,孔贞干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道:
“他们,也配与我儒宗相提并论?”
“父亲?!”听到父亲这番话,孔尚贤一愣。
“你前面分析的都对,严嵩是皇帝的心腹,那道门妖女,佛门所谓的天才,也不过是腌臜贱婢,都不过是严嵩谄媚献上的玩物而已!”
“他们确实想以此,来针对我儒宗,”说到这里,孔贞干面色陡然转冷,继而转身凝视着儿子孔尚贤,道:“但皇帝不是要用释道二教,来对付我儒宗,皇帝知道他们不是对手!”
“换句话说,是这一次我儒宗的空前影响力,让皇帝害怕了,一个王朝他可以离开佛门,也可以离开道门,但它绝对离不开儒宗!”
“父亲,”听着父亲这一番狂妄的言论,孔上斜眉头微微蹙起,而后抬起双臂微微拱了拱手道:“皇帝不是以前的那个皇帝了!”
“从整顿南北,继而整顿吏治,再到清理宗室弊端,还有那一场灭国之战,再到如今的十方臣服,无一不在说明这是一位雄主。”
“请恕儿子无法认同父亲的观点,他是断然不会向儒宗妥协的!”
“哼!”听完孔尚贤的这一番话,孔贞干则是发出一声哼笑,出其意外地,他脸上没有露出什么不满之色,而是轻笑一声道:
“我几时说过皇帝会向儒宗妥协?”
“那父亲的意思是?”看着父亲脸上的笑容,还有浑身上下散发着的自信气质,孔尚贤有些发愣,满脸不解之色。
“你说的不错,现如今的那位皇帝和以前相比起来,的确是一位雄主,大明也因为他而迎来了一场空前的盛世,他是不会妥协的。”
“但他更在乎帝国是否安宁,是否有人治理!”
“所以,这次的事,就是一个敲打,也是个试探,之后他便会当做不曾发生。”
“你不妨看着,只要我孔家将这次的事情宣扬出去,佛道二教必然会因此而不满,届时闹大了,就舍去那佛道二教……”
“如此一来,天下儒生都会将矛盾转移,严家或许不会怎么样,但这次的事必然会因此而平息,所以我孔家根本无需顾虑什么!”
“只需要配合那位皇帝,不,确切的说是,我孔家愿意给他一个台阶!”
“一个配合着他的意愿,把事情闹大,然后让他处理佛道二教,平息事态!”
说着,孔贞干负手而立,傲然的看着满天的大雪,恒笑道:“儒宗势大,给皇帝警醒,但也要告诉他,莫要自误。”
“治国舍儒其谁?百家学说?千载岁月,笑到最后的只有我儒宗。无数帝王实践挑选出来的,最完美的王者之剑,岂能说废便废?”
“看着吧,尚贤,严世蕃要变法,不论如何,我儒宗都会屹立不倒,而佛道二教,就是这场变法的祭品,哼哼哼……”
这一刻,孔贞干觉得自己看穿了皇帝的意图,他知道变法应该不会停止,毕竟从此前几件事来看,这位皇帝要做的都成了。
而他,要的就是借着这件事,把事情闹大,告诉皇帝,儒宗永远不可能被废弃!
这种无形中的,与帝王的默契,自己的儿子孔尚贤,终究是太年轻了,还缺乏历练。
而父亲孔真干的一番分析之后,孔尚贤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那父亲,接下来?”孔尚贤问道。
“发动我孔家的所有人脉关系,将这次三教之争以我儒宗大胜而结束一事,宣告天下。”
“最好激起佛门和道门的胜负心,如此我儒宗还能以此再次扬威,要的就是让事情闹大!”
“皇帝要台阶,我就给他,也希望他能看清楚儒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