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贝子站在德州城下,怒目圆睁,手中紧握的战刀映照着夕阳的余晖,发出森冷的光芒。
他的脸上满是尘土与汗水,混合成一道道泥痕,映衬出他此刻的愤怒与不甘。周围的丁壮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怒了这位暴怒的将领。
“再攻!”多铎贝子一声怒吼,声音如同雷霆般在战场上回荡。
他挥刀向前,率先冲向那座坚不可摧的城池。丁壮们见状,也纷纷鼓起勇气,呐喊着跟随他的脚步。
一时间,战场上尘土飞扬,杀声震天。
然而,城上的箭矢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不断有丁壮倒下,但多铎贝子却仿佛浑然不觉,只是疯狂地挥舞着战刀,勒令身边丁壮一次又一次地冲向城墙。他的眼中只有那座城池,仿佛要将它生生劈开一般。
但德州府城却仍然屹立在那里,那个叫做方昆的头目,像是挑衅一般,还向多铎贝子站立之处,射来了一支铁箭。
虽然在数百步之外,即便是再厉害的弓手,也极难射中,但多铎贝子身份高贵,怎么能轻易冒下这种风险?
亲兵头目西讷布库连哄带骗,又拿出阿巴亥大福晋的临别赠言来说事,劝说道,“贝子爷即便不替自己着想,也要替大福晋着想呀,她一再叮嘱您,身处战场时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安回家才是啊。”
多铎贝子这才轻哼一声,颇不情愿地下令鸣金收兵。
回到帐中之后,有人汇报说,“前几天搜罗来的数千丁壮,已经战死了大半,仅剩下不到两千人,且多数身上有伤,要不明日攻城时,先缓上一缓?”
“缓什么?”多铎斥责那人道,“我就是要用这些尼堪们,消磨城头守军的战斗意志,过上两天,等他们松懈时,咱们女真勇士再亲自登城,以逸待劳,定能将德州府城攻下。”
多铎又道,“穆济伦这个奴才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他还敢抗命不成?”
那人笑道,“抗命他肯定不敢,但他身边只带了五十人出去,想要搜罗上千丁壮回来,还是颇有一些难度的,或许因此耽搁了时间,也不一定。等到了晚上天黑之后,我再打发人去联系他也不迟。倒是贝子爷您自己,亲自督战一天了,身体也疲乏得紧,不如还是先用膳吧。中午所吃到的那份黄牛肉,您评价还不错,我便让厨子晚上多做了一些。”
“好好好,还是你这个奴才懂得察言观色。”多铎贝子笑骂道。
昨日傍晚用膳时,在他身边服侍的那个小姑娘,听说还是南朝某个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虽然她细皮嫩肉,看上去娇滴滴的,但行事上却有些不太爽利,动辄就跪下来磕头求饶,简直是败坏了多铎贝子的胃口。
要是让营中同僚知道他多铎贝子,居然要靠强硬手段玩女人,岂不是要被那些同僚取笑许久?
多铎心中不喜,他在用膳中途,一巴掌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南朝女人扇出营帐。给你脸不要,那就把你赏赐给底层士卒,看你在那些如狼似虎的兵丁们面前,再怎么摆出千金小姐的架子?
今晚来给多铎贝子陪侍之人,便聪明伶俐得多了。
听说,她原是附近一个乡间富商的小老婆,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种成熟妇人的魅力,说话嗲声嗲色,行事上又放得比较开,多铎贝子盯着她那半边酥胸,连杯中的酒水也觉得不香了。
要不就先不用膳了,等将身边这个貌美妇人收用了以后再说?
但他转念一想,德州府城还尚未攻打下来,正是需要养精蓄锐的时候,便咽下了舌角边上的口水,挥了挥手,让她离开营帐,省得自己把持不住。
不过,多铎贝子特意叮嘱身边亲兵,这个妇人须得给他留着,等攻陷了德州府城再说。
“嘿嘿嘿,奴才知道了,一定帮您办理得妥妥当当的。”身边亲兵谄笑道。
随后,多铎自斟自饮,逐渐醉意朦胧起来。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