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寒舟的反应,应证了夏妍的猜想。
他在意许清雾,甚至对许清雾动了心,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夏妍心间嫉妒与不甘翻涌,凭什么,宴寒舟是她的,他曾经那么喜欢自己,对自己那么好,许清雾不过是一个低级的替身,有什么资格,取代她在宴寒舟心中的位置。
夏妍平复了几秒心绪,才开口回答,“是,许小姐说,坐在她旁边的那位先生,是她的新男友,两人的关系看上去很恩爱,从我见到他们开始,就紧紧握着双手。”
“刚才暖暖说了那位先生几句,许小姐气愤之下,还对她动了手。”
“什么,许清雾打了暖暖!”
路子清一声惊呼,错愕瞪大眼,觉得许清雾真的疯了。
跟宴寒舟分手,现在还找了个小白脸,也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灌了什么浑水。
夏妍点了点头,“对,起初我还觉得是许小姐在跟寒舟置气,还劝了她两句,结果……”
说到这里,夏妍面露几分尴尬难色。
很显然,许清雾把夏妍也给骂了。
“舟、舟哥,这许清雾,不会是来真的吧?”
路子清心中惴惴,因为他发现,宴寒舟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就像是绷着怒火的活火山,随时可能爆发。
“好,很好,既然她要这么闹,就让她闹好了!”
宴寒舟沉黑着脸,就将站在身旁的夏妍拽坐在了身边。
也不知道是为了发泄,还是故意做给什么人看,他竟也一把,握住了夏妍的手。
这要是以前,路子清多少会起哄。
可现在,他从宴寒舟身上,感受不到半分,他对夏妍的温情,倒像是发泄,他在借夏妍,发泄从许清雾那积攒的火气。
于是,两边人,一边春风和暖、言笑晏晏,一边浓云密布,暴风骤雨将临。
在不断推进的时间中,万众瞩目的拍卖会,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最先开拍的藏品,是一条鸽血红宝石项链。
许清雾没兴趣,就没有叫价。
而她身边,原本想要叫价的路暖暖,见她没动,也按耐下了冲动的心。
一会,她还要跟许清雾抢藏品呢,不能着急先透露底牌。
就这样,一件一件藏品过,路暖暖却始终没见到许清雾举牌,她也因此,错过了好几件心仪的珠宝。
就在她觉得,许清雾是不是本就不打算拍藏品,只是虚张声势时,她身侧的谢执,便嗓音慵懒地第一次举起了号码牌。
竞拍的藏品,是一块成色上好的羊脂玉,半月玉佩。
不过,那玉佩一看就是一对,单拍一个,有点古怪。
路暖暖一时间也有点蚌埠住,不知道这是谢执自己的意思,还是许清雾的授意。
这当然不是许清雾的授意,她也没想到谢执会举牌。
“想要那块玉佩?”
许清雾偏头低声在谢执耳边询问。
她自问不是个小气的人,就当是给谢执刚才,帮她对付路暖暖跟夏妍的奖励,要是他喜欢,拍下来给他当玩具,也未尝不可。
见许清雾似动了念头,谢执偏头,冲她薄唇微勾,“不想,钓鱼。”
钓鱼?
许清雾眉梢一挑,合着谢执今晚,跟她有一样的盘算。
难道,那玉佩是他的?
还没等许清雾开口询问,便见前排座位的宴寒舟,也举起了号码牌,并在谢执喊价的一百万上,又翻了一倍。
“宴寒舟什么时候对玉感兴趣了?”
许清雾觉得他这行为有点古怪,据她对宴寒舟的了解,这人对文玩玉石没有半点兴趣,他的兴趣点都只在金融货币上。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有闲钱买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增值,他更愿意看着真实可感的钱币,用钱去生钱。
所以,宴寒舟举牌叫价,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