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绝情！”
蒋若男笑了两声，似乎是在耻笑蔻封，又似乎是在嘲笑自己。
“如果你最开始遇到的人是我，你还会选择顾烨安吗？”
蔻封并没有立即回答。
如果她最初遇到的是带有印记的蒋若男，她可能会怀疑这个世界有人操纵。
因为蒋若男的灵魂并没有给她那种相互吸引的熟悉感。
可她第一眼见到的是顾烨安，等她再注意到印记的时候，她害怕的自己选错了，从而产生了短暂迷茫。
不管是这两种之中的哪种情况，对的就是对的，错就错，哪怕她有过短暂迷茫，到最后她依旧选选择正确的人。
她对自己有信心，对他也有信心。
见蔻封犹豫了，蒋若男又产生了侥幸心理：“你犹豫了，是不是就说明你自己也不清楚？”
“不！”
“我想的是，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我会在你我最开始遇见的时候，就坚定的跟你说不！”
蒋若男僵滞片刻，嘴角又重新染上笑意：“真不愧是你。”
在他的认知里，蔻封确实是那种有目标的人，她会坚定的为了一个目标而努力。
哪怕她有重感情的一面，她也会因为那个目标，将所有的感情都摒弃在外。
“我其实早该想到的。”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做出这么荒谬的决定。
竟然为了一个，打败自己两次的人，献出自己的灵魂。
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不甘心吧！
两世，两世他都栽在了蔻封手里。
或许就是这种挫败，让他想追逐一次胜利。
可输了就是输了，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结局，只是他自己没看清而已。
“虽然你拒绝了我，但我不会因此放弃的。”
这是他最后一条命了，哪怕结局已经注定了，但他还是想努力一把。
反正没有以后了，不如趁现在让自己开心开心。
蔻封有些头疼。
“何必呢？”
“你就当我临死前放飞自我吧！”
“话说，你知道一个男人为了你甘愿变成女人，你就没有一点点感动吗？”
“没有。”
蔻封甚至没有说，想要帮他留住灵魂。
因为蔻封知道自己帮不了。
她不是轮回神，没有帮助人进入轮回的能力，也不擅长给人希望。
毕竟她最擅长的东西，就是结束他人生命。
“对了，你说你拿灵魂交换了一次重生的机会，你是怎么交换的？”
“嗯…可能是死的时候怨念太重了，召唤到一个心软的神，所以他就帮我换取重生机会了。”
“心软的神可不会随便取走别人的灵魂。”蔻封嗤笑道。
蔻封开着玩笑，眉宇不自觉的皱起。
能收走灵魂的，无外乎那么几个人。
天道，轮回神，神帝，还有阎王殿那几个。
而能将手伸进小世界的，就只有天道跟神帝。
可这两个人的性格，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况且天道现在自顾不暇，肯定管不到小世界。
那么最有可能出现的人，就是神帝了。
想起那白衣人所说的，神帝要害她的事情，蔻封也只能联想到神帝。
想着想着，蔻封又觉得不对：“那你还记得跟你作交换的那个神长什么样子吗？”
“我没看清他的脸，只知道他穿了一身白衣服，感觉挺温柔的。”
闻言，蔻封也知道那是谁了。
看来跟衡川做交易的，就是提醒自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