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皇帝那边的人,不可能送临政深来这么危险的地方,而且对方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对临政深出手。
所以也可以排除临政深是自投罗网。
若这两点都不是的话,那目标就在中立派上了。
现在保持中立的,也就几个高官还有几个潦草的虾米。
在现在的情况下,压力最大的不是已经站队的人,而是中立的人。
中立的谁都不想跟,却是两方都想拉拢的,毕竟多拉拢一个人,自己就能多一份胜算。
而且最想明面上开战的,不是他,也不是临永昌,更不是临政深,而是这群保持中立的。
如果他跟皇帝的暗中争斗持续的时间越长,中立方顶着的压力就会越大,到时候他们必然会被各方拉拢。
如果他们想继续保持中立,又不想有压力,那么他们就会希望争斗搬到明面上,到时候他们的压力自然会减小。
在这群中立的人当中,权利最大的就是尚书府跟丞相府,丞相府的小女儿是尚书府的主母,两个权利最高的群体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且尚书府跟皇室不日大婚,在圣旨下来之前,尚书府跟丞相府一直是中立。
就算是圣旨下来,尚书府也没有明确表示站在皇帝那一边。
如果对方还是想保持中立,不想掺和到他们之间的话,那他们是最想两方打起来的人。
如果这个时间他们两方争斗起来,这婚约的事情自然就顾不上了。
对于这个猜测,临岐渊有八成的信服度,也是对今晚事情最合理的猜测。
皇帝如果真拉拢了尚书府跟丞相府,那必然会成为他最大的威胁,或许他是该找个时间跟姜尚书好好谈一谈了。
睡梦中的蔻封突然感觉自己背后凉飕飕的,好像被什么洪水猛兽给盯上了。
早上飞鸢端着水盆进来,这一转角就撞上了顶着两个黑眼圈神情幽怨的蔻封。
“鬼啊!”飞鸢吓得大叫,手里的盆瞬间飞了出去,砸向了蔻封的脑门。
“唔!”蔻封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呵斥道,“你想谋杀你家小姐啊!”
“小……小姐?”飞鸢连忙查看蔻封脑袋上的状况,愧疚道,“小姐,您没事吧?”
蔻封捂着脑袋站起来,疑神疑鬼的扫视着房间:“你要不去给我请个跳大神的过来吧!”
昨天晚上睡觉冷飕飕的,蔻封怀疑这房间是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小姐,您怎么突然要请做法的啊?”飞鸢不明所以的问道。
“没事,我开玩笑的。”蔻封站在阳光底下,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她才觉得活了过来。
此时太阳高挂,时间也不早了:“爹爹回来了吗?”
“回小姐,老爷今天休沐,刚才就出门了。”飞鸢一边擦拭着地上的水渍,一边回道。
“哦!”蔻封沉闷的应了一声,坐在台阶上晒太阳。
“宿主,您爹是去见临岐渊了。”
蔻封听到这话“噌”的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我爹见临岐渊干什么?”
这还有三个月就要大婚了,现在这个时间去见临岐渊,肯定会被皇帝给盯上的。
“不晓得啊,不过我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宿主您要过去吗?”
“去,肯定要去,带路!”
“小姐,您去哪儿啊?”飞鸢端着水盆出来,就看到蔻封匆匆忙忙的走了,喊了她两声也没有回应。
蔻封连马车就没做,直奔姜迁所去的酒楼。
好在姜迁出来的时间跟蔻封离开的时间相差无几,蔻封在门口徘徊,等着姜迁到来。
楼上,提前等在包厢里的临岐渊,目光注意到窗外的一抹粉红色身影。
对方目光凝视,显然是在等着什么人。
“她是谁?”临岐渊对这个女子产生了莫名的兴趣。
“回王爷,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