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主,我等也算熟人,规矩也都懂,鄙人就想要今日李管事展出那几种锦缎,有多少要多少,其余的坊主看着安排就是,贵坊的技艺鄙人信得过,安排多少鄙人绝无二话。”
章老板财大气粗,率先摆明态度。
王老板不遑多让,“王某和章老板一样,坊主一时无法交货王某也能等,等到年底乃至明年亦可。”
实力稍弱的老板急的摸出了银票,“坊主,吴某带来恒通钱庄银票两万两,今日全花在贵坊,还请坊主为吴某多安排几样锦缎。”
“坊主,我们千衣布庄从西北赶来,只求贵坊能看在我们不远千里而来的诚意,多多考虑我们。”
“坊主,我们......”
这些人根本就不问价钱,只求有货,整个朝锦坊二楼都飘荡着银票的味道。
姜文成心潮澎湃,仅仅是这几个人就已经是十几万两的买卖,想着等候在楼下的那些人心中更是激荡莫名,好似这些银子都会进他的腰包一般。
锦坊这果真是摇钱树,他势在必得。
正激动着手臂被人推了一下,“你怎么不说话,不会是没钱吧?”
“没钱凑什么热闹?”
声音不小,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姜文成身上,二管事李夏甚至开始怀疑他是其他织锦坊的探子,“这位老板看着面生,第一次来?”
“不知道想订多少货?”
姜文成心头一紧,“我......”
他身上只有几百两,和这些动辄上万两的客商比起来实在是不好意思拿出来。
“你带了多少银票,拿出来看看?”
有客商冷笑,“朝锦坊的规矩,订货就要付清所有款项,概不拖欠赊账,没钱就下去,别耽误我等的大事。“
姜文成出自伯府,什么时候卑贱的商户也敢奚落他了?
还没想好理由
正要表明身份纱帘后的颜朝年开了口,“姜老板若是还没准备好可改日再来,楼下还有客商等待,请莫要耽误了大家的时间。”
她不希望姜文成知道接下来的细节,都还没想好怎么将人赶走,那位熊老板倒是帮了她的忙,一会儿给他两匹上等锦缎。
她开了口其他的客商纷纷附和,上等的锦缎都是有数的,少一人竞争他们就能夺得一份,此时倒开始同仇敌忾了。
姜文成深吸了一口气,本想打探内情,谁知道只是坐下这里就需要万两银子,又担心被坊主小瞧影响接下来的拉拢合作,只能先咽下这口气,可还没等他开口站在一旁的姜崇远怒了。
“你们这些商户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和我父亲说话,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我父亲可是......”
“闭嘴。“
姜文成面色铁青,这混账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伯府公子兜里没钱吗?
“犬子无状,让诸位见笑了。”
“见不见笑倒是无所谓,只是令郎口气大的吓人,想来姜老板也非凡人,万八千的零碎银子自不在话下。”
都是富商,也见惯了官员,还能被一个黄毛小儿给吓住?
姜崇远生来就被宠着,可谓是要风得风,只要是在伯府就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愿,怒气上头大声呵斥,“你们闭嘴,我祖父是忠顺伯,我父亲是未来的忠顺伯,你们是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我父亲说话。”
“信不信把你们都下大狱?”
这话还是有些唬人的,在场的有些人心里打鼓,纱帘后的颜朝年轻笑出声,“我们朝锦坊也算一方宝地,月月都有贵客登门,上个月来了个边境的王爷,早前还来了个侯爷,如今那二位都还在衙门的牢房里蹲着。”
“虽说出门在外想要什么身份全靠一张嘴,但达官显贵还是莫要沾染的好。”
“所以这位是姜...伯爷?”
昨日傍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