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个杀害大长老的凶手,我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吗?”
聂先生的表情愈发狰狞,“一个靠谎言才能勉强维持的组织,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大长老双眼微眯,眼中透出危险的光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样的组织,哪怕勉强保全了下来也不过一盘散沙,不堪一击。”聂先生似是豁出去了,双目瞪得滚圆,眼中凶芒毕露,“既如此,还不如就这么毁灭了算了。”
“小聂,我还是第一天知道,你原来这么能说会道。”大长老耸耸肩,“其实我无所谓的,无论是让寒莎来做这个凶手,还是……让你来。”
“好啊。”聂先生不怒反笑,“正合我意。”
“聂先生,够了。”沉默至今的寒莎终于开口了,“大长老,聂先生只是因为我的遭遇所以心有不忿而已,还请你不要见怪,我想,对现在的幕笼来说,杀手编号第一位的王牌跟已经失去了特异者能力的我,如何取舍,不需要抉择吧。”
大长老冷哼一声,也不提先前说过的帮寒莎实现愿望的事了,大袖一挥,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空旷且阴暗的牢房,又一次只剩下寒莎跟聂先生两人。
“聂先生,你太鲁莽了。”寒莎叹了口气,率先开口,“你的所作所为非但不会得到半点回馈,反而会导致大长老对你的信任危机,这之后在幕笼,哪怕你依旧坚守着编号第一位的宝座,恐怕也难以得到以前那般的待遇了。”
“待遇什么的,我从未奢求,也不在意。”聂先生沉声道:“我所在乎的,只是一个从未背叛组织,对组织忠心耿耿的人,最后却无情地被组织抛弃,这样的结局,我不接受。”
寒莎不由地轻笑一声,“拜托,这是我的结局,又不是你的结局,有什么好不接受的?”
聂先生一本正经,“或许今天这是你的结局,但明天,就有可能是我,是其他任何一个隶属于组织的杀手的结局,对组织来说,我们不过是一群随时可以舍弃的工具罢了。”
寒莎冷笑道:“这一点,难道不是在加入组织之初就意识到了吗?另外,你先前说的话,容许我纠正一下,对组织忠心耿耿?还请你千万不要这么说,我的心,从未有一刻属于这个冷血的组织。”
聂先生急了,“那你为何还要为了组织牺牲自己的性命呢?”
寒莎:“之前我就说了,我不是为了组织,只是为了报答你的恩情。”
“我的恩情远不够让你为了我这么做!”聂先生双手捏着牢门,缓缓跪倒在地,“你这样做,只会让我的后半生,活在深深的愧疚当中。”
“如果是这样,现在这里跟你说声道歉,只不过……”寒莎洒然一笑,“木已成舟,不是吗?还请你不要为了我的事感到愧疚,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不是你逼我这么做的,不是吗?”
聂先生抬起头,尽管看不到隔壁牢房的景象,但这一刻,他似乎能想象出寒莎的表情,看似释然,实则肯定充满了留恋跟向往吧。
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对未来的向往。
“如果能重来一次,我或许,不会救你。”没有过多的思考,聂先生只是将心中所想表达出来,仅此而已,“要是知道当年的小女孩如此执拗,会将这份恩情视作枷锁的话,说什么我都不会救你的,那根本算不上救,只是将你从一个地狱,带往另一个地狱罢了。”
寒莎低下头,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就算是另一个地狱,这些年,在这个地狱里,我也过的很开心啊,何况……”
“他说的没错,你实在是太执拗了。”一个冷清且充满严肃的声音忽然自牢门外传来,打断了寒莎的话,也成功吸引了寒莎跟聂先生的注意力。
来者路过聂先生的牢房,来到了寒莎的牢门前,复杂的视线落在寒莎脸上,不经察觉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寒莎露出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