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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羊羔(2 / 3)

是是我把车搞坏的啊,我得把事情解决吧……”杨糕又走了一个来回,“而且我爸也没烧过车啊,他知道怎么登记报废吗?”

“你爸可能不知道怎么登记报废,但他知道怎么查、怎么问。”看他这么紧张,陈睦反倒把语气放缓了,“你怕什么啊,你又没犯法,怎么跟警察打完电话就跟个逃犯似的。”

“你才逃犯呢!”这话说得太真实,杨糕忙不迭地反驳回去,脸也随之红了。

他试图挽尊“我不是怕,我就是觉得自己……做错事了。”

“做错什么事?你说炸车啊?”

“嗯……”

“这算什么做错?”陈睦失笑,“这不是碰上交通事故了吗?你自己没事就是最大的成功了。”

杨糕却还绕在里面“但是毕竟是弄坏一辆车,还被警察找了……”

……这是怎么个脑回路呢?

陈睦试图跟他掰扯“那马路上天天有汽车剐蹭,每一起都有交警管的,难道这些都是犯错吗?”

“剐蹭和炸车还是不太一样吧……”

“那我也炸过车,我怎么就没觉得自己有错呢。”

“啊?你怎么也炸过……”

陈睦凌空丢了瓶矿泉水给他,打断施法“赶紧的吧,该打什么电话赶紧打,别在这磨磨唧唧的。这世上没那么多错可犯,警察也不是你们班班主任。”

“你……”杨糕被挤兑得想还嘴,但心里又知道这话本质上是安慰他,于是一种又气愤又宽慰的复杂情绪在他年轻的身体里交织。

怎么会有这种人,安慰人都安慰得这么难听。

他幽怨地看了陈睦一眼,到底还是先把这口气咽下了——该说不说,陈睦的话确实让他鼓起了跟家里打个电话的勇气。

他看着通讯录里“爸爸”的字样,做了几次深呼吸。

然后手指头一拐,手机往耳朵边一放“喂,表姐,有个事麻烦你帮我转告一下我爸哦……”

*

太费劲了,陈睦也忍不住去想自己有没有经历过这么可悲的年纪。

结论是有的。

那时候看见天高,自己却羽翼未丰,可人们不是都说“天高任鸟飞”吗?于是就怀疑,自己是那个没用的“笨鸟”。

现在想想,那个阶段也挺窒息的,那种对挣脱束缚、掌控自己人生的渴望,和现在这种对重振旗鼓、寻求人生意义的探寻,也不知道哪个更难熬一点。

打完这通电话,杨糕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似乎心态放松了不少。

毕竟表姐也没有责怪他什么,只是反复确认他有没有受伤。

于是手机一揣,终于又是那副故作可靠的样子了“嗯……可以了,要不我们现在进去?”

陈睦点头“好啊。”

“嗯嗯,那我拿一下相机。”杨糕说着去车上翻背包,把一款入门级微单挂在了脖子上,顺手还给自己扣上一顶牛皮帽子。

还真有点摄影师的样子了。

从车上爬下来见陈睦还没动,他略一迟疑,忍不住问道“你就穿这身拍吗?”

陈睦也低头看了一眼——运动防晒衣加工装裤,不挺好的嘛“就这样吧,我其他衣服差不多也就这个风格。”

杨糕是信的。

这一路上他也看得出陈睦这人个人风格强得出奇,虽然这边穿白色连衣裙更出片,但陈睦看起来实在不像是愿意为了拍一个景点专程换一套衣服的人。

这就十分考验摄影师的功底——就是甭管她穿的啥,得让她能跟景色融到一起去。

“知道了,那我们先坐摆渡车到湖边,然后我再来确定一下怎么拍。”杨糕说着率先往摆渡车站点走去。

上一次过来他没有拉到任何一个客人,这一次回来他自带了一个客人。

虽然是为了换算成蹭车费用,但这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杨糕人生中的第一次客片。

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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