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推进了火塘,同蔺娘子那块一道,砸灭了火。
累得气喘吁吁,也来不及歇息,莫婤又扯了屋中剩下的艾草,铺在离火塘远些的地上,同蔺娘子一道将母狼抬上了艾草垫。
母狼侧着狼躯躺着,低低哀叫,肌肉时不时剧烈颤抖,一紧一松拼命使劲。
见没甚效果,它又朝旁滚了滚,一会儿立起来,一会儿抬臀,不断变换姿势。
血水、粪水淌湿了艾草垫,还是未见小狼头。
约莫又等了两刻钟,母狼筋疲力尽,用头顶了顶她们。
她们知它已尽力了,真的该她们出手了。
蔺夫人平日间若遇上牛马难产,也是要帮着生的,只是生死,对半分就是了。
但这头母狼若是救不好,不知狼群会不会报复啊。
也顾不上想这些了,蔺夫人按着帮小羊接生的法子上手。
一旁的莫婤更手足无措,她是帮人接生的,可没学过兽医这块,对帮狼接生一无所知啊。
她也只能按照帮人接生的法子,行动了。
蔺夫人净了手,只能三指并住,往母狼产道里伸。
莫婤抱起野蜂蜜,用火塘的余温化开,加了点水,勉强做成了润滑剂。
往里头摸了半晌,蔺夫人退出手,丧气道:
“够不着,也不知因为啥!”
“我来。”
莫婤同蔺夫人换了位置,用蜜水润了手,亦探了进去。
因着莫婤手小,还有润滑蜜儿,居然摸到了小狼肚,凭她上辈子接生人的经验推测,应是横着了。
再摸也够不着小狼头,她只好凭转婴儿的经验转小狼,幸而是将小狼头这侧转了过来。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这放正的小狼头,还是抵在产道口上,出不了。
她心头一紧,不会是头太大了吧,若要进行侧切,这条件下,母狼可活不了。
一旁的蔺娘子见状,也上指摸了摸,低声骂道:
“是两个臭小子要挤着出来!”
说罢,食指同中指拼命往里按,似在将一个小狼头往里推。
见此,莫婤忙往里倒蜜水润滑,同时帮着扯另一头小狼犊。
一推一扯,再加着润滑蜜,终是将第一头小狼犊子拽了出来。
因着没有第一头的阻挡,第二头小狼犊也顺利挤了出来。
见成功度过危机,她摸了摸虚弱的母狼头,缓声鼓励道:
“后面的,靠你自己了!”
蔺娘子开了门,见外头围了一圈人,也不知是真担心,还是瞧热闹。
送上门的劳动力,蔺娘子使唤起也顺口,当即便吩咐这些汉子,或打水,或拎羊奶,或送艾草,或宰新鲜羊肉……
母狼吃了羊肉,还给它倒了盆羊奶,足足生了大半宿,方产下七头小狼崽。
六头灰狼之间混着一头白狼,就是最先堵在产道口,被莫婤扯出来的小狼崽。
小白狼崽被母狼舔干净后,也不喝狼奶,非要滚来贴着她。
猜狼的初乳应同人的初乳一般有好处,她只能捉着它去吃。
见它喝饱后,又给它洗了热水澡,擦干后放在熄灭却还温热的火塘旁烘干,还给它裹了羊毛毯。
才生出来的小狼抵抗力应该也不行,它若感冒了,莫婤可不知道如何救啊。
待母狼恢复些体力后,便让小狼崽们或吸着奶,或爬上背,或嘴叼着,欲带它们离开。
“狼母,这儿还有一头呢?”
见它都要走了,莫婤忙将小白狼从羊毛毯中剥出来。
灰狼回头定定看了一眼后,果断扭头走了。
她从白狼眼中看到了不舍,难道是报恩?
蔺娘子却说,她瞧见的分明满是嫌弃。
“难道是怪它,害它难产?”一旁帮忙收拾的赵妈妈猜测到。
这时,一直藏着不出声的杨嫂子,揭开头罩,声都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