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兰,贵兰。”
晚上就听见有人小声在唤母亲的名字。
陈贵兰一听就知道是隔壁王奶奶在叫她,江盼籽跟在陈贵兰身后,她也好多年没有见过王奶奶了。
两家人虽只有一墙之隔,可关系密切得很。
江盼籽只见王奶奶端着碗递给陈贵兰。
“这是苹果蜂蜜水,喝了对感冒好,你赶紧喂小妮喝下。”
苹果和蜂蜜可是稀罕玩意,有钱都买不到的货物,这是儿子儿媳过年拿回来的,知道小妮病了,熬了一大碗给陈贵兰。
“王妈,真是不好意思,这些年来一直受您的照顾。”
知道不好推脱再加上妮儿病了,现在也是需要营养的阶段,陈贵兰收下了。
“你说这些干什么?我们两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唉,你那婆婆也是个万里挑一的。”
“白日我不在家,不然我非得好好说道说道她,还是这不要脸的毒妇到处跟别人炫耀从你家摸去了鸡蛋给宝山吃,不然我还不知道!”
“心疼妮儿哦,小小年纪还要被亲奶奶压榨吃食,妮儿等过几天王奶奶家的鸡又下蛋了,奶奶在叫妮儿来我们家吃,那泼皮可不敢来我家,不然非把她打出去不可!”
王奶奶义愤填膺的样子,让江盼籽心头一暖,连忙答应:“好嘞,都听王奶奶的,王奶奶最好了。”
“赶紧的,妮儿喝了。”王奶奶催促道。
陈贵兰把碗递给江盼籽,温热的也不烫,江盼籽接过一饮而尽。
“真好喝,可甜了。”
江盼籽擦了擦嘴角的汤汁,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
这些东西在二十一世纪算不上宝物,特别是在她活着的时候,没听说过家家户户谁吃不起水果的传言。
只是现在这个阶段,这丝丝甜味已经足够让她心满意足。
“贵兰,你们家妮儿今年也有五岁了吧。”
王奶奶突然贴进陈贵兰的耳朵缓缓问道。
“有的,今年满打满算刚好五岁,她是冬天的生辰,上个月刚过完。”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让妮儿去读书,今天我带我们家山川去隔壁镇就是为了打听这事情。”
王奶奶夫家姓律,丈夫年纪轻轻就死在战场上,算的上是新中国的铺建者,也是因为这层关系,孤儿寡母的在村子里没人敢说他们的是是非非。
谁要是敢说王奶奶家的事非,村长第一个不同意,踩着英雄的血肉,辱骂英雄的后人,这不是纯缺德吗?
也是因为如此,王奶奶在村里也是说的上话的存在。
因为丈夫死的早,王奶奶说什么都不愿意让儿子去参军,也是为了安抚家里的老娘,到了年纪律委就娶了媳妇,生了小孙子律山川。
把儿子留在老家给王奶奶带着,也算留个念想,带着媳妇去了大城市深圳打拼生活。
律山川比江盼籽小五个月,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得叫自己一声姐姐,他们俩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
江盼籽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小时候,虎头虎脑的小娃娃,因为后来律山川也跟着王奶奶去了深圳,江盼籽也因为母亲去世,彻底离开了这里,嫁给了杜文斌。
几十年过去了,物是人非,想到这里,江盼籽唏嘘不已。
收回思绪,王奶奶叫江盼籽来自己家找山川玩,她有话和陈贵兰说。
这是江贵兰重生回来第一次去王奶奶家,还是记忆中的样子,院子中有一口正方形形状的水井。
“阿姐,阿姐,你来了。”
见她来了,正坐在小板凳上写着什么的奶娃娃抬起头。
圆圆的脑袋,胖胖的脸,一对大眼睛乌黑发亮,一笑,嘴边还有两个小酒窝。他的个儿跟江盼籽差不多高,有时候她和律山川一块出门还有人以为他们俩是龙凤胎。
“小弟,你在干嘛呢?”
她幼年时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