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竞霜不愿说,她方才那话已经是最大限度地把自己的心给剖开,让谢羯看了眼那血淋淋的伤疤,但光是这么一眼,她都觉得伤口疼得慌,更何况谢羯要她生剜肉。但倘若她不说,谢羯的手便慢慢地从她的头上落到了她的手腕上,扣着她的筋脉,像是摁压住了她的命门,若是不听话,下一刻就会被他拧死。姜竞霜抿了抿唇,很不情愿道:“它是我捡到的一只猫,或许是因为我给它包扎,还给它找吃的缘故,它全心全意地信任着我……”
姜竞霜的语气里充满了回忆的那种茫然向往。
那是第一个愿意全心全意信任她,爱她的生物,受尽白眼的姜竞霜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它,可最终是她的喜欢害死了猫。她永远都记得姜三郎和姜四郎看她露出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时,那齐齐捧腹大笑的模样。
那么多年过去了,姜竞霜仍对那时的恨意刻骨铭心,便是此时一回想都要浑身战栗不止,恨不得立刻拿了刀冲过去也让姜四郎尝尝被开膛剖肚的机会。但不该如此,至少不能让别人发现她的杀意,否则日后她就要危险了。
姜竞霜低垂着眼,避开了谢羯的目光,这是躲开他审视的最好办法,姜竞霜受不了谢羯那双锋利的眼眸一直注视着自己,好像要把她洞穿一样。
她偏过了脸:“就是这样。”
谢羯静静地注视着她,半晌才道:“我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姜竞霜还没来得及问,谢羯就道:“我帮了你的忙,今晚记得还给我。”
姜竞霜初时还觉得有几分迷惑,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谢羯说的是什么,登时红了脸。
晚间,姜竞霜给谢羯做了豆腐馅的包子,皮薄馅多,褶子捏得很规整可爱,谢羯夹了一个,撩开眼,看姜竞霜那双手上再没有故作的水泡了,他此时倒是默了下。
之前谢调总觉得小姑娘的心眼有点过多了,他不大喜欢,因此打算将其一点点磨掉,但现在看她熟练地做出一桌好菜,默默无言地站在那儿,忽然就明白,想来她还未出阁时,在娘家一定很是操劳,吃
过许多苦,才会习惯性地用某种巧妙的方式,提醒别人她付出了多少。
毕竟她是连只猫都守不住的可怜人。
谢羯道:“坐下,一道用膳。”
姜竞霜觉得和谢羯同桌吃饭没有胃口,客气地拒绝他:“让我服侍大伯哥吧。”
谢羯却拉着她的手,非叫她在身边坐下:“你与我客气什么,不要你伺候。”
姜竞霜当真是食不知味,她勉强吃了几口便停住了筷子,倒是谢羯将她亲手捏的包子都吃光了。
接下来就是令姜竞霜难受的时刻了,谢羯不喜欢浪费时间,各自沐了浴就直接进入了正题,丝毫没有缓和的余地。
姜竞霜以为这一次会与从前的很多次般,只需要乖顺地承受着就是了,却不想谢羯竟然将她的身体翻了过来。
烛光莹莹,姜竞霜第一眼先看到的是谢羯那健壮有力的身躯,锁骨精致,胸肌饱满,腹肌整齐有序地排列在下方,收出劲瘦有力的腰来……
姜竞霜红了脸,不敢看,她觉得羞耻无比,不仅是因为这般从来没有过的率直想见,更是因为此时目光幽幽地凝视着自己的,还是她夫君的亲哥哥,她的的大伯哥。这样的关系,往日里偷偷摸摸的就算了,怎能这般在烛光下,肆意妄为。
这只会让她觉得彼此的面目都狰狞丑陋得无法拯救。
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却很快被谢羯一把扯开,他不由分地摸了摸姜竞霜的脸,似是请求,也更像是警告。
他说:"姜竞霜,你要看着我,好好地看着我是谁。"
姜竞霜看没看谢揭,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被谢羯看了个一干二净,从她蹙起的长眉,咬罘的唇瓣,纠红的脸颊,还有软软挺起的胸腔,那么多践路过礼义麻耻后才能有的反应,此时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