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哭唧唧的样子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呢!有什么好怕的。”
沈系舟心知颜锦榕既然来了,就不便再走。南阳王世女听着风光,但是无势无权只有个响亮的名号。今日颜锦榕来这里,全是因为她沈系舟!
沈系舟盘算着今天的计划,尽量让颜锦榕存在感低些。正在想着,两人就步入了马球场内。
如今已是寒冬,本该郁郁葱葱,草木繁盛的马球场如今已经是枯黄一片。本该起保护缓冲作用的草地如今已经被来回冲刺的马蹄翻出石粒来,若是摔上去说轻了也是头破血流。
沈系舟皱眉,真不知道太女为何偏偏选在这里。
忽然,一颗木球以迅雷之势,飞速砸向沈系舟的脸,颜锦榕看到却也已经阻挡不及。眼见着木球就冲着沈系舟左眼飞来,她倏地一侧身,将将避过眼睛,木球擦着她的左脸砸向地面,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坑洞。
“呀!这不是那个沈家的新晋五品大员嘛!原来你也能来这聚会呀,还以为你没脸见人躲起来了呢!”
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少女围了过来。为首的身着一火红劲装,一条宽皮带松松地系在腰间,手里缰绳轻松自在,若是不看脸的话,也算是风度翩翩的女郎。
沈系舟一进球场就看到他们一帮人策马狂奔,当时就认出这位红衣少女就是东宫左参事的独女苏觉夏。而围在她身边的,自然是左参事一脉的其他贵女们。
这苏觉夏也算是对太女忠心耿耿,屡次让自己的母亲牵线想要面见殿下,终于在一次夜宴上面见了太女殿下圣颜。结果,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得了个“颜丑,不堪入目”的评价。
沈系舟平静地仰视着马上的苏觉夏,阳光照在她身后,让自己有点看不清苏觉夏的容貌,但是粗略来看,倒也没有不堪入目这么惨烈。
沈系舟没有反应,但是颜锦榕看着好友脸上痕迹已经慢慢渗出血来,已是气得怒不可遏,立马指着苏觉夏的鼻子就要开骂:“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他…”
“世女殿下!”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沈系舟打断。
沈系舟摇摇头,让颜锦榕不要冲动,今日她既然来了,势必要经受这一遭,没道理让颜锦榕再引人注目了。
马场边上亭子的人看见热闹,也探头探脑起来,有一人耳尖,听到了苏觉夏对沈系舟的称呼,惊声道:“莫不是,那位身着黑衣的,就是太女新点的从五品左赞善大夫,沈系舟!”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议论纷纷。
“这个沈系舟我听过呀,说是个手段狠辣的人物,为了向上爬不惜牺牲自己姐妹的前途!”
“连自家人都不放过,粱都里已经都传遍了,如今怎么有脸面来的!”
忽然有一人高声呼道:“苏贵女!你还和这个小人说些什么!快快把她赶出去!咱们接着下一场球啊!”
苏觉夏听见了,脸上更是露出鄙夷的笑容来,她讥讽地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说道:“听到没有,沈大小姐,这里不欢迎你,赶紧滚吧!”
刺骨的凉风吹过,沈系舟哪怕身披狐绒都免不了咳了一声。她突然想起日前说书人对她的评价,说她身形如厉鬼,咳声如怨念。
想起当日,沈系舟免不了勾起了嘴角。当日暗卫来报,顾武和顾文两个人在她走后,偷偷摸摸潜进巷子里,把那个说书人套在麻袋里一顿揍,还净往人脸上招呼。把人家打得回家都没人认出来,硬生生给赶出来露宿街头了。
沈系舟想着想着,心中忽然一暖。
明明已经过了会因为她人的看法而沮丧的年纪,但是每当想起少女郎们炽热而又真诚的偏向,还是会生出勇气,平静地看待万夫所指的自己。
沈系舟神色淡淡,不悲不喜,甚至连语调都没有变化,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苏觉夏,轻轻地开口:“苏贵女,如今我身为朝廷从五品官员,而苏贵女无功无名,无官无职,按理说,你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