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澧朝,李承鄞心急如焚却又步履沉稳,径直走向朝堂。
他的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之力,仿若那坚实的靴底之下,踏的正是太子阴谋的心脏,要将其邪恶的谋划彻底碾碎。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来,剑拔弩张的态势让每一个在场之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无形的威压。
太子身姿歪斜地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冷笑,那笑容扭曲而狰狞,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自以为将李承鄞玩弄于股掌之间,自己那阴谋布局天衣无缝,即将把对手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从此便可高枕无忧地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李承鄞迈进朝堂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仿若凛冽的寒刀,冰冷地扫过太子。
那目光似能穿透皮肉,直抵灵魂深处,将太子内心的阴暗与丑恶全然洞悉,令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那原本得意的笑容也在瞬间凝固在脸上,显得格外僵硬。
李承鄞站在朝堂中央,身姿挺拔,不卑不亢地向皇帝行礼。
而后,他缓缓开口,声音醇厚而洪亮,响彻整个朝堂,每一个字都如同一记重锤,敲打着众人的心:“父皇,儿臣在边境得知太子阴谋陷害儿臣,意图叛国通敌。其心可诛,其行可鄙,儿臣恳请父皇彻查此事,还儿臣清白,也还澧朝朝堂一个安宁。”
皇帝坐在威严的龙椅之上,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的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太子:
“太子,可有此事?”
太子心中猛地一惊,犹如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但他仍强装镇定,梗着脖子狡辩道:
“父皇,儿臣冤枉。李承鄞这是污蔑儿臣,想借此排除异己,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他的声音虽故作沉稳,却难掩那一丝颤抖,额头上也悄然渗出细密的汗珠。
李承鄞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拿出赵大人精心搜集的证据,双手恭敬地呈给皇帝。这些证据犹如一面照妖镜,即将把太子的丑恶嘴脸和阴谋诡计彻底揭露。
“父皇,这些便是太子阴谋的铁证。儿臣若有半句虚言,愿受最严厉的惩处,绝无怨言。”
皇帝接过证据,那目光在纸张上一一掠过,脸色越发难看,好似被墨汁浸染一般,青黑一片。他的双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太子偷眼瞧见皇帝的神色,心中已知大势已去,那伪装的镇定瞬间瓦解。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好似失去了支撑的力量,一软之下,瘫倒在地。
他匍匐向前,涕泪横流地哀求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是被人蛊惑,一时糊涂才犯下这弥天大错,求父皇开恩,儿臣愿改过自新。”
皇帝怒发冲冠,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大声吼道:
“逆子!你身为太子,本应以身作则,为众皇子表率,却心怀不轨,妄图谋害兄弟,扰乱朝纲。此等罪行,绝不可饶恕!”
太子如遭雷击,猛地从地上上弹起,身形摇晃,睚眦欲裂。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手臂上青筋暴突,仿佛有一股汹涌的力量在体内左冲右突,急需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他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皇帝,眼神中满是愤懑与绝望,那目光犹如两把炽热的火炬,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父皇!你便这般毫不留情。”太子的声音尖锐而嘶哑,仿若夜枭啼鸣,划破朝堂死寂的空气,
“你明明知道这一切,却佯装不知,任由我们兄弟在这权力的泥沼中互相残杀。你所做的种种,不过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权能够稳如泰山,为了在各方势力间巧妙周旋、权衡利弊。”
言罢,太子像是被抽去了脊骨,又似被恶魔附了身,癫狂地纵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凄厉而恐怖,在空旷的朝堂内回荡,震得房梁上的尘土簌簌而落。他的笑声中饱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