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仆从们不明白她这弄的哪一出,但还是遵从地离开了厨房。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可否让我看看你的手臂?”颜湘柔声道。
月娘眼神躲闪,没做声。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若你有困难还可以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她眼里闪着泪光,摆摆头道:“小姐别问了,我不能说……”
“好……”颜湘虽然很想了解事情的原委,但她也知道不能逼迫对方,“这样吧,你先休息一日,明日再来。倘若坊主问起,你便是说我准许的。”
晚上,颜湘将此事告诉了颜柏。
“你也说了只是怀疑,并无实质证据。”颜柏眉头紧蹙,厉色道,“天子脚下,即便你爹是京兆尹,也不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随意抓人。”
见父亲无动于衷,颜湘急道:“可我看到她身上有伤。”
“有伤也不能说明是受了虐待,”颜柏仍义正辞严道,“退一万步说,哪怕那群女工真的遭受虐待,京兆府也未必能插手。”
“为何不能?维护京城治安难道不是京兆府的职责吗?”
说到底,颜湘只是误入这个时代的一名不速之客,对如今的社会形势知之甚少。
京城多的是无良商贩,他们惯会诱骗无知的流民签署卖身契,使其替自己卖命。
而朝律规定,若是签了卖身契那便成了奴隶,任凭主人处置,且外人无权干涉。
颜湘不懂律法,身为京兆尹的颜柏却对律法了如指掌:“一旦签了卖身契,京兆府的介入不仅毫无作用,还可能会害了她们。”
“那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
“此事爹会处理,你们小女儿家就不必插手了。”话毕,颜柏便将她打发走了。
小晴和云兰守在屋外,一个侧耳细听,另一个却昏昏欲睡。
回房路上,云兰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不解道:“小姐,若真有虐待,他们为何还愿意将人送过来?这不就是直接将把柄送到我们手上嘛?”
“这就叫‘富贵险中求’,”颜湘解释道,“那些无良商贩大多是鼠目寸光,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并不在乎那一点点威胁。”
想起父亲的话,她又猜道:“或许,他们是真的有卖身契,料想我们就算发现了,也拿他们毫无办法,所以才如此猖狂。”
接下来几天,月娘都准时到达颜府,但仍不肯多说一句,也不让人碰她。
此事拖得越久,颜湘便越心急,她尝试去找颜柏打听,但都被拒绝了。
若是以往,她或许还能向凌书瑜或江逸宁寻求帮助,可如今二人都不在京城,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不能去!”
颜湘连忙捂住云兰的嘴:“小点声!你是想让府里的人都听到吗?”
“那地方多危险!”云兰降低音量道,“你若执意要去,就带上我一起!”
“你这小身板,去了反倒拖我后腿。”颜湘玩笑着安抚她,“好啦,别担心,我自己会小心的。”
云兰不满地撇嘴,对旁边的小晴道:“喂,你怎么也不劝一下?你是想看小姐陷入危险吗?”
“你都劝不动,我又如何能劝动?”
眼看这俩人又要斗嘴,颜湘紧急制止道:“你们别打嘴仗了,快来帮我乔装打扮。”
最后,颜湘装扮成了村姑,穿着破旧的衣裳,脸上画了块骇人的疤,看起来极其落魄。
为防止惹人怀疑,她打算自己从后门溜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她们保密。
颜湘独自一人穿过街巷,来到西街糕点铺的后门处。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但让她袖手旁观,她做不到。
这几日,她看着月娘,总会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失控暴怒的父亲,伤痕累累的母亲,支离破碎的全家福,和晦涩难懂的画。
每次她抱母亲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