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芸也没有拆穿,只有她最清楚自己爸爸此时的心态。
“我已经提醒过爸爸,让他把你送的画好好收着,尽量不让更多的人知道它真正的价值。”
“在港岛的时候,你不是嚷嚷着要收回来嘛,既然打消了主意,放任自流就好,还多此一举干什么?”
“我那是在给你挣面子,就算不要回来,那也必须让老爸清楚礼物的价值。”
听了廖芸的解释,徐建军笑呵呵地抓住她玉手,欣慰的总结道。
“孺子可教也,看来跟为夫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人也开始变得精明许多。”
廖荃看着手握着手的两人,笑的跟偷到小鸡的狐狸一样,怎么看他俩都不像是好人呢,自己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跟他们住在一起被他们卖了估计还想着帮人家数钱呢,不知道算不算遇人不淑。
休整一番,回到了阔别许久的工作单位。
看着老旧低矮、已经有些年份的建筑,听着已经熟悉的同事聊着家常,拿着时事新闻的最新报纸,徐建军仿佛置身不同的世界。
就在不久前,他坐在摩天大楼的顶楼里,俯瞰港岛芸芸众生,指挥若定,动辄亿万资产的来回调动。
两个身份有着天差地别的差异,让徐建军有那么一刻感觉到不真实感。
是时候跟这个身份说再见了,从刚到单位时的心怀忐忑,到后来心安理得地想办法溜号。
从对国家部委工作的预设猜测,到一步步地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这一年多以来,也不能说毫无收获,但继续在这里耗着对徐建军来说已经没多大意思了。
编制内的论资排辈,勾心斗角,徐建军如果硬要在这条赛道上证明自己,相信也能做出一定成绩。
但以他如今已经积累到一定程度的资金规模,如果非的趟这趟浑水,到最后不说成就如何,光是来自内外的质疑声,都会令他的路走得更加坎坷。
他自己可以问心无愧地说,老子挣这些钱都是凭本事,跟职位没有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