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了山门。遇到尸骸挡路直接一脚踢开,看都不看一眼。寺里来来往往的乱兵看到他,一阵喧哗。
“啧啧,那不是王从训吗,这些日子跑哪去了?”
“听说他被宰相任命,当了圣人的中郎将,真的假的哦。”
“王从训,我也入宫当中郎将,睡几个贵妃,你给圣人说说成不。”
“当日说好抢了大明宫,你怎地先受了宰相的官啊。”
王从训羞红了脸,抽刀一亮“还提那些作甚?惹得老子兴起,宰了你们这些贼种。”
顿时引来嘁声阵阵,乱兵们摇摇头,闪开一条通道。
“好威风。”
“这才几天啊,他就认不得人了。”
“娘的,杀了他!”
王从训听觉极其敏锐,能在黑夜中循声射箭,能在几百人当中辨别出士兵的口音。听到嘈杂中的这声议论,直接回头扫了一圈,随后目光在一个大胡子脸上落定“你要杀我?”
说着一个箭步冲进人群,沙包大的拳头照着脸就是一记重击。大胡子被击倒,却不待翻身起来,王从训便已骑在他身上,又是几拳打下。
一边打,一边叫骂“要不是看在同出天威军,杀了你这泼皮。”
鼻血飞溅,大胡子连连告饶。王从训耍横,军士们还真不敢和他争斗,可不小贼胚遇到大贼胚么,都劝道“别打了,把人打死了。”
“哼。”王从训这才甩了甩手上的淋漓鲜血,好以暇的一脚将其踹开,冲围观看戏的军士们笑嘻嘻道“这厮不经打,听你们的,就饶他一条贱命。弟兄们且先吃喝着,我进去说说话。”
说罢扛着刀施施然进了大雄宝殿。
饭菜酒香和莺莺燕燕的**气息立刻扑面而来。
昏暗的大殿里,只见一群军汉东倒西歪,个个左搂右抱,前合后仰。满地都是衣物。
嘤嘤哭泣与告饶混为一谈,此起彼伏。
还有一些女人身首分离,已经永远长眠在这魔窟佛堂。
王从训一屁股坐定,随手拉过一个披散着头发坐在角落哭啼的妇人叠在自己大腿上,一边拍女人的背笑嘻嘻的安慰,一边自斟自饮,美美吃了几杯。
瞧见王从训,回头笑道“哟,中郎将回来了啊,咋地,圣人看不上你,把你撵回来了?”
“我好得很。”
离开严肃压抑的宫廷,此时的王从训便恢复了本性,神色轻蔑惬意,与军士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军士们也向他打听皇宫秘闻,言语粗鲁不已。
王从训气得七窍生烟“别问老子圣人的妃嫔怎样!”
“得得。”一名军校败兴的摇摇头,伸出脚踢了王从训屁股一下,满脸淫笑道“去去去,随便选,都是漂亮的,至于那些糟心事,快活了再说。”
说罢,捡起刀鞘朝一个女人头上打去,暴虐的叫道“还不赶紧过来,杀了你!”
小女生连忙抹了抹眼泪,跑到王从训身边坐下,脂粉芳香顿时萦绕鼻尖,王从训感觉有股火烧了起来,将小女生推开“滚!”
有军士不解“看不上啊?多的是,随便挑。”
“我——”
王从训顿了顿,得意道“我要成婚了,圣人以掖庭女妻我。是淑妃的贴身侍女,扬州人士,一个很本分腼腆的姑娘,我与她一见如故,今后就不跟弟兄们玩了。”
话音落地,佛堂内一阵沉默。
有人投来嫉恨的眼神,有人拱手口称恭喜,还有人骂了句狗东西。王从训却不怒,反而愈发得意。
“切!”
有醉醺醺的军汉叫道“怕不是早让圣人玩过了吧!这便是你来的缘故吧,一个女人就把你收买了?”
“你讨打!”王从训大怒,抽打就要砍人,军汉们七手八脚的好一阵劝架才将两人拉开。
王从训黑着脸坐定,没那耐心再跟这些匹夫打交道,开门见山道“今日来是有事跟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