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过了很久,直到一个身披紫袍的少年带着一个一丝不苟的侍从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们被带到一个城堡,城堡里还有几十个与我有着相同经历的奴隶,在这里,我们吃了生平第一次饱饭,洗了生平第一次澡,穿上全新的衣服。”
“我记得,当时儿子的眼光泛着喜悦,这是自他母亲被打死后第一次笑。”
“侍从告诉我们,要我们前往远方,办一件事,好处是我们的家人都会留在这里,享受良好的生活条件。”
“有些人在冷笑,有些人在犹豫。”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剩下的,想必你都知道了。”
梅赫梅特倒出最后一滴酒,望着空了的瓶子出神。
“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的人,我也不知道自己信什么神,从没有人告诉过我。”
说完,梅赫梅特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笨拙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哦,我的儿子现在是正教徒,那我也应该是。”
“那你的这些军事知识和读信的能力怎么来的?”
“易卜拉欣军团长教了一些,自己悟了一些,打了一年啦,总不能啥都没学到吧!”
梅赫梅特抽出信件,扔在年轻人面前。
没等年轻人读完信,梅赫梅特自顾自说起来。
“奥斯曼大军集结了,军团长命我们撤往后方,去科林斯长城以南。”
年轻人耸耸肩。
“恭喜你啊,可以见到儿子了。”
梅赫梅特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