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微面色瞬间变幻成,可怜又无辜,她抬头看他:“夫君,你误会了,我怎会如此想。
一日夫妻百日恩,有难同当………”
恒王冷笑,扬了扬手中的信:“是吗?”
宋白微迅速从他手中夺过,直接塞进嘴里,几下咀嚼吞咽后,她露出抹笑:“什么呀?”
她心跳如雷,嫁给他后,她才发现他真面目并非表面上的清风霁明,反而是个心狠手辣,黑心肝的主儿。
是王妃时,她欣喜,毕竟有手段才能争皇位。
成了流放的落魄王妃,她就想哭,身边躺着一条毒蛇,睡觉都不安稳,生怕他那天突然发疯将她给嘠了。
恒王审视她,突然笑了,伸手搂住她的腰肢。
“不愧是本王的妻,够果断,待东山再起时,皇后之位定是你的。”
他轻飘飘吐出的话令宋白微撩起眼皮,她迟疑道:“你我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当然。”恒王松开她,转身抬头看月色,眼底的不甘跟野心交织。
他从一个要趴在地上,应宫女要求讨好一口吃食的卑微小皇子走到人前,他绝不认输。
幕僚走了那就再招募。
被流放了,那就再爬回去。
总有一天,他会站在那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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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禾回京上朝第一天,前线传来急报,拓跋派了一千精锐兵在戈壁城周围出现,周旋了好几天,但并不出战。
景武帝看完直接递给林清禾,张口就道:“拓跋人真不是个东西,跟缩头乌龟似的,动不动缩个头出来,要打就打!”
全殿沉默。
文武百官早就在这几个月景武帝的口出狂言中习惯,已经不意外了。
同时,他们纷纷看向林清禾。
“国师怎么看?”太子问道。
林清禾则看向尉迟将军,道:“将军有何看法。”
尉迟将军受宠若惊,急忙出列。
科举会试给大景新充了一批新鲜血液,都是文官,朝堂上的武将越来越少了。
镇国公,卓将军都不在了,尉迟将军在朝堂上混的如履薄冰。
在林清禾的目光下,他突然就多了几分勇气,他郑重道:“陛下,国师,拓跋人身强力壮,个个都有八尺高,更是生饮血肉,拓跋兵都是血性十足的汉子。
他们不轻易出兵,近来周旋在我国周遭,必定有深意。”
林清禾赞同点头,她看向景武帝:“陛下,我方需整顿兵马,随时准备迎战。”
景武帝点头:“好!”
他眼底又有些疑惑:“朕记得朕有个外甥十分擅长领兵作战,叫他去。”
文武百官不做声。
景武帝有些心惊,踌躇问:“难道他英年早逝了?”
咳咳咳!
文武百官疯狂咳嗽。
范丞相急忙道:“陛下,景衍将军一家子都被您下了令,没有您的召令,不得回京。”
景武帝吃惊不已:“朕还干过这事?为何?”
又是一阵沉默。
百官们面面相觑,看来皇帝失个智,连一些记忆也没了。
北疆。
“再来!”
爽朗的笑声在大草原传荡。
镇国公提着剑跟景衍过招,几次都输给他,镇国公也不恼怒,专心致志找他的缺处。
半个时辰过去,镇国公气喘吁吁躺在草坪上,额间的汗不断流出,没入草中。
他笑道:“你小子可以啊,不愧是百战百胜,令敌军闻风丧胆的景衍将军!”
景衍在他身旁躺下,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看湛蓝的天际,他抬起手,展开五指:“我三岁开始练剑法,第一次摸到剑,整颗心都在狂跳。”
镇国公看他五指上的老茧,厚厚一层,眼底的赞赏越来越浓。
江牧川从老远看到他们比武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