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都挺忙的,就让他们回去了。”
夏梦赞同的说:“回去的好。”
她有感而发:“我大哥也够辛苦的了。”
大哥夏鹏十六岁就接了工伤去世的父亲的班,做了伐木工人,冬天正是采伐任务忙的时候,一般到年三十才能放假。
薛明月幽幽叹口气:“辛苦也没招,谁让你爸就是干这个的,咱们家也没啥能耐,让干啥就干啥呗。幸好工资高,要不然那时我还大病一场起不来炕,一家人搁啥生活啊。
唉,想想时间过得多快啊,这一晃儿你都长大成人上班挣工资了,要是你爸现在还活着多好。”
夏梦不想让母亲提起那些伤心事:“妈,听我二哥说雯雯都吓哭了,当时我出事,你们没埋怨人家吧?”
薛明月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眼睛一瞪:“说什么呢?你是自己滑冰摔的,我们埋怨她干啥!倒是她自己,一个劲的说都怪她不好,还哭个没完没了,我本来就因为你昏迷不醒着急上火的,弄得我更难受了。”
夏梦心疼的轻抚母亲明显憔悴许多的脸庞,认真的承诺:“妈,我跟你保证,以后绝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绝对不让你担心难过。”
薛明月抓住了她的手,笑着说:“好,妈也知道这事不怪你,是寸劲该着,要不然在大河滑冰玩的人,能少摔吗,结果摔得脑子嗡嗡的也没像你这样摔进医院啊。”
夏梦暗忖,她可不止摔进医院,还摔到了未来畅游了几年呢。
只不过她现在也搞不懂,到底算怎么回事。
过于玄妙,她也懒得琢磨。
总之能活着,还回到了家人身边就好。
母女俩亲热的聊了一会儿天,夏梦见薛明月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忙劝她找个空病床眯会。
反正现在马上过年了,医院的患者也少,她住的这个病房甚至就她自己。
薛明月也真是困了。
之前女儿昏迷不醒,忧心犯愁的根本睡不着。
现在人醒了瞧着也没事,她像是绷紧的弦也松了,人也后知后觉的感到疲乏。
夏梦很快听到了母亲的呼噜声。
她忍不住无声的咧嘴笑了。
渐渐的,在这种伴奏下,夏梦也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
夏梦半梦半醒之间,忽然莫名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她猛地睁开眼。
发现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年轻姑娘,站在病床边,正弯腰低头看着她。
夏梦着实被吓了一跳。
“天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秦雯雯。
秦雯雯显然也没料到,夏梦会猛地睁开眼睛。
她怔愣了几秒之后,才激动的说:“我刚到!梦梦!你可算是醒了!太好了!你不知道,这两天我难受的饭都吃不下,要不是我找你出去玩,估计你也不会摔倒进医院了!都怪我!”
说话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坠落。
本就相貌清秀的她,更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夏梦从前还没觉得。
现在阔别几年不见,许是因为经历多了,瞧着秦雯雯熟悉又陌生。
她压下心头涌上的怪异感,安抚着:“好了,别哭了。怎么能怪你呢,当时是我自己不小心,现在不是醒过来,好好的吗?不好意思,那天把你吓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