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立即赶往“花果山”出口,严防项义从出口逃脱。
项义奔行至自己所设机关埋伏之地,几近虚脱。好不容易在丹田内聚集了一点真气,又按照“杀戮九变玄功”功法,运行了三个周天,方才恢复了一点气力。略一检视,项义自己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双腿双臂之上,中有袖箭、飞镖等二十余只,虽然不至殒命,但支支深可见骨,如在紧要部位,一支即可丧命。后背之上,所中暗器更多,但幸有缅铁软甲相护,入肉均不太深,没有伤及要害。趁着追兵未至,项义连忙启动机关,然后藏起身形,将所中暗器悉数取出,敷上随身所带的金创伤药,并将那件已经被暗器伤得七零八落的外衣撕成长条,一一将伤口包扎起来。
项义长舒了一口气,正欲继续打坐运气,机关被触,暗器射发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接着是那个瘦小中年汉子的声音:“朋友,出来吧!我们知道你已经身中无数暗器。江南双侠的暗器虽然无毒,但你仅凭剩下的二、三成功力,难道还想逃脱不成?”
项义一听来人声音,知道来人既以轻功见长,自己的机关消息阻不了他们多长时间,但自己现在确如对方所言,最多不过还有平时的三成功力。当下也不答话,一味凝神聚气。渐渐地,物我两忘境中,项义只觉丹田之中气势渐旺,气血渐渐畅通,似已恢复至六成功力。项义心中大喜,方欲继续凝神聚气,忽有风声飒然而至,心知来人已破尽机关,再也没有任何依仗,只能再一次面对面搏杀了。心念转处,右掌往地下一按,仗着地形熟悉,已闪至一个石笋后面。不料身形方住,一柄长剑已穿过石笋迎面刺来,项义举刀一劈,刀剑相交,有如闷雷。项义不由自主后退三步方才立住身形,那长剑却向下弯成一个弧度,然后一弹而回。对方手中显然是一柄宝剑,又有一轻功卓绝者从旁边以暗器相助,项义不敢久战,一边借物障形,一边往洞内深处退去。
忽然,身边能够障形之物尽失。原来,项义不知不觉间已退至一开阔处,项义心中大惊。洞中这些地带他早已探查熟悉,这二丈方圆开阔处的后面乃是一深不可测的深潭。项义曾丢石探之,许久才有石块落水的声音,潭深应在二十丈高下。前无进路,后有追兵,项义心知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一招“力劈华山”,用起自己的全部真力径直往紧追其后的瘦小中年汉子当头劈来。在项义想来,那瘦小中年汉子擅于轻功,硬拼之下,应该无法挡住自己这倾尽全力的一刀。又因来路狭窄,那白髯老者落在稍后地方,无法出手给那瘦小中年汉子帮忙。自己命丧此处,固是自己江湖经验不足,不识江湖谲诡所致,但那瘦小中年汉子让项义落入如此周密的圈套之中,已让项义恨之入骨。项义临死只想抓一个垫背的,那瘦小中年汉子自是最佳目标。
瘦小的中年汉子眼见避无可避,一声惊叱,手中判官笔架成十字,径往项义刀锋迎来。金铁交鸣之下,项义身形如一个皮球般被高高抛起,直直飞往那深潭上方的空中。原来,那白髯老者深恐瘦小中年汉子抵不住项义这威猛绝伦的一招,情急之中,右手一按瘦小中年汉子后背,已将自己几十年性命交修的功力悉数注入了瘦小中年汉子体内。瘦小的中年汉子大喜之下,倾力一推一送,不仅抵住了项义那一刀,并将项义震伤,然后将其抛入了二丈开外的深潭上空。
项义大惊之下,忍住腹内阵阵剧痛,左掌凭空往下一拍,意欲落在潭边石上。不料紧随而来的瘦小中年汉子双笔一挥,如激雨一般的暗器从两支判官笔中飞出,已将项义全部退路封死。项义身形微微一顿,旧力已完全衰竭,新力又无法再生,头下脚上跌入了无底深潭,顿时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