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愤怒,抓着探子肩膀的手不自觉地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探子疼得呲牙咧嘴,却又不敢挣脱,结结巴巴地说道:“这小的也不知道,还有,夫人她很奇怪。”
“独孤朝寒干什么了?”
探子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开始将方才所见,一五一十告诉城暮寒。
城暮寒听着探子的叙述,脸色愈发阴沉,心中犹如一团乱麻。
战场上的硝烟味不断飘来,刺激着他的鼻腔,而他的思绪也随着探子的话语变得更加混乱。
城暮寒缓缓松开了抓着探子的手,探子如蒙大赦般瘫倒在地。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的蝉衣宫。
远方,蝉衣宫那巨大的军帐,在战火的硝烟中若隐若现,仿佛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
城暮寒的眼神深邃而复杂,有愤怒,有疑惑,更多的是对未知真相的急切探寻。
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微微鼓起,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微微抽搐。
“岳筝,独孤朝寒,你们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战场上的厮杀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背景音。
城暮寒却仿佛置身于一个寂静的世界,他的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那愤怒的质问。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探子不知忽然看见了什么,指着前方大喊道:“将军,你看!”
城暮寒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喊猛地拉回思绪,他迅速转头,顺着探子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远处一片混乱的人群中,南岳筝那矫健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她身手敏捷地从一名兵卒手中夺过缰绳,一个翻身便稳稳地落在了战马上。
南岳筝的动作行云流水,眨眼间之间就从那惊慌的兵卒手上抢到了战马。
那匹战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长嘶。
南岳筝紧紧地抓住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驱使着战马朝前狂奔。
马蹄扬起滚滚尘土,在夕阳的余晖下形成一片朦胧的烟雾。
南岳筝的身影在这片烟雾中时隐时现,却始终坚定不移地向着前方冲去
城暮寒见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声嘶力竭地大喊,声音冲破了战场上的喧嚣。
“岳筝!前方有蝉衣宫埋伏,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