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功亏一篑。
不能让他察觉到自己就是南岳筝。
独孤朝寒心念至此,快步朝高承德走去。
高承德吓得不轻,以为她还想动手,连忙抬起另一只手臂护住自己。
“独孤朝寒,你想干什么?城将军马上就来,你...........”
喀嚓----------
只听一声闷响传来,独孤朝寒抓着高承德的手臂一抬,他的手臂瞬间就恢复了原状。
“你一直想拜城暮寒为师吧,若你不想让他知道,你被我一个柔弱女子扭断了手臂,就给我闭嘴。”
高承德死死瞪着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站起身来。
“我自然不会对城将军一个外人说什么,一会儿自会有父亲为我主持公道。”
高伯山气急败坏地指着二姨娘和高玉兰,怒道:“你们怎么回事,把自己弄的如同疯妇!你们这样绝不能见客,快回去,别叫人看见了笑话!”
“可是老爷,这都是那小蹄子...........”
“回去!”
二姨娘见高伯山发怒,吓得一怔,狠狠瞪了一眼独孤朝寒后,拉着高玉兰走了。
高伯山看着独孤朝寒,道:“寒儿,城将军就是为了见你而来,待会见到他,可别乱说话。”
那战功赫赫,又不近人情,还在葬礼上抢走女帝尸身的城将军,来找独孤朝寒做什么?
众人愣住了,所有目光齐刷刷朝独孤朝寒投去。
独孤朝寒一怔,城暮寒这个疯子为何会忽然跑到这里来,还指明要见自己?
可看着远处那晃动的高大身影,她也没有继续思考的时间了。
“拜见城将军--------”
独孤朝寒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忽然来见自己的目的。
城暮寒那原本俊朗的面庞,此刻布满了疲惫与忧愁,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黯淡,仿佛星辰失去了光芒。
他的眼窝深陷,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多日未曾好好休息。
独孤朝寒心中一阵疑惑。
这人真奇怪,自作主张抢走了自己的原身,睡不好觉的应该是别人吧,他反倒把自己弄这么憔悴。
城暮寒微微抬眸,看向独孤朝寒,两人视线相交,他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让人难以捉摸。
独孤朝寒看着他,愈发好奇他此行的目的。
城暮寒就这样一直看着她,似乎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深邃而专注,仿佛要透过独孤朝寒的外表,看穿她的内心。
还是高伯山开口,打破了这令人不安的寂静。
高伯山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与谄媚,脸上堆满了小心翼翼的笑容,道:“城将军,寒儿自幼崇拜女帝,在葬礼上见您带走女帝尸身,才会忽然失控,并不是有意冲撞您。”
城慕寒轻轻一笑,道:“虽然我有自己的理由,但强行带走她,确实不合规矩,独孤小姐出声阻止并没有做错,不需要向我道歉。”
高伯山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凝固,迟疑道:“那城将军造访,是.........”
城慕寒看着独孤朝寒,目光坚定而柔和,道:“你是独孤将军唯一的女儿,她和女帝都曾叮嘱我照拂你,方才在葬礼上见你病容憔悴,担心府中苛待你,才忽然拜访。”
此话一出,除了高伯山,三姨娘,三小姐高馨儿,四少爷高承德以及众奴仆,都因心虚而面露冷汗。
高伯山尴尬一笑,道:“城将军多虑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我...........”
“我是在问独孤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