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她这一声喝,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像一道从天而降的惊雷,劈的在场所有人心头一震。
那瞬间,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升起一个荒唐的念头。
女帝还在?!
在场所有人瞪着一双震惊的眼睛,齐刷刷抬头朝独孤朝寒望去。
那熟悉的喝声传来,城暮寒愣了一下,心中残存的一点希望之火被点燃,惊喜地抬头看向前方的独孤朝寒。
是她吗!?
可他心中燃起的希望之火,却在看见独孤朝寒的那一瞬间熄灭。
独孤朝寒看着城暮寒,冷声道:“女帝身死,按规矩应该葬入皇陵,岂有葬在你将军府的道理?”
城暮寒看着她,半晌无言。
明明眼前的,只是独孤将军的女儿,一个小姑娘,但不知为何,一股深入骨髓的熟悉感,却铺天盖地传来。
“对,没错,独孤小姐说的没错!”
“你再怎么战功赫赫,也是女帝的臣子,更何况她生前也没答应你的婚约,不是你的妻子,岂有葬入你府邸的道理?!”
众人吵得不可开交,谴责城暮寒不该将女帝尸身带走。
“城将军,你此举简直大逆不道!”
“女帝乃天下之主,又不是你私人物品,岂能由你这般肆意妄为!”
各种责骂声此起彼伏,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就在这时,禁卫军匆匆赶来,他们身着锃亮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刃,迅速将城暮寒团团围住。
“你一个臣子,哪有带走女帝尸身的道理?”
城暮寒面色冷峻,看着如潮水般的包围圈,深色依旧坦然。
他一手抱着女帝尸身,一手抽出背后一把六尺有余的长枪。
那长枪一出,寒芒闪烁,仿佛能将人的眼睛刺痛。
城暮寒将长枪重重地点在地上,“轰”的一声,整个皇宫似乎都震了震!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众人,大声道:“我手下的兵力,就是道,我手中的长枪就是理,谁阻拦我,别怪刀剑无眼!”
那喝声如雷霆般在皇宫上空炸响,那一刻,仿佛他周身都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威压,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禁卫军们被他的气势所震慑,脚步不由自主地微微后退。
但职责所在,他们仍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与城暮寒对峙着。
城暮寒只手抱紧南岳筝的尸身,再次将长枪一挥,风声呼啸。
“我今天就是要带她走,我看看谁敢拦我!”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仿佛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与整个世界为敌。
独孤朝寒气的身子微微颤抖,只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掐死城暮寒。
如果城暮寒把自己原身带走,藏在他的府里,那就永远别想换回原身了!
绝对不行!
她正想冲上去,却有人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回头一看,是父亲高伯山。
看见他凝重的脸,独孤朝寒这才想起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权倾天下,无人敢违抗任何命令的女帝了。
“寒儿,别过去,城将军根本就是疯了,小心他伤到你!”
独孤朝寒深吸了一口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她咬着牙,满心的愤怒与无奈交织。
她深知现在的自己无权无势,没有阻止城暮寒的能力,只能静观其变。
独孤朝寒期盼的目光,落在禁卫军身上。
可她却忘了,城暮寒的立下的滔天战功,都是靠他自身恐怖的武艺。
随着城暮寒那六尺有余的长枪点地,震动大地,一时间竟镇住了如潮水般涌来的禁卫军。
禁卫军一个个就像沉默的雕像,踌躇着不敢上前。那原本坚定的眼神此刻充满了犹豫和恐惧,握着兵器的手也微微颤抖。
他们望着城暮寒那决然的身影和闪耀着寒芒的长枪,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