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牙有点痒了,还是被气到了。
师傅明明说,这世上的男人都肤浅,只爱看华丽的表面,无论内里如何,都不会去深究。
难道她遇到了个假男人?
谢胥躲在书架后,看着吕嫣气的往门外出去了,他才慢慢走出来,在他手上捏着一张画纸。
顶着一张花里胡哨的脸,却有一颗老实巴交的心。
那画纸上吕嫣的脸依然是空白的,但是,底下却被谢胥写上了一行字。
“吕嫣”——有着不堪的过去。
甚至连吕嫣的名字都是加上了双引号。
代表,这个人,与这个名字,都不一定是真的。
谢胥的眼神也变得幽暗深邃。
这张画纸在书房他从来没让吕嫣看见,而今天这行字,明显是他刚加上的。
不堪的过去。
是他现在对吕嫣的判断。一个人的过去,成就了这个人的“此刻”,所谓的经历是人身上永远抹不去的东西,它会如同烙印一样牢牢钉在你的身上。不管你以为自己隐藏的有多好。
吕嫣总是一副似笑非笑,讥笑的样子,但她的人跟她所表现的都完全相反。
这样完全与本性背道而驰的人,谢胥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过了一会,书房的门再次被踢开,吕嫣怀里抱着被褥,冷脸环视着书房。
“我只睡书房,不去下面。”
反正这里空地这么多,有什么必要非得躲到地下去。
“事先说好,我睡觉毛病多,要是打扰了大人,我可不管。”
“放心,你打扰不到我。”谢胥已经打开了暗门,头也不回朝着里面走进去。他竟然还真的是睡尸体旁边?
吕嫣多少是吃惊。
她盯着那漫长通往下方的楼梯,忽然嘴角又一勾:“若大人在密室的时候我将门封死了,大人会怎么样?”
谢胥的身影动也没动,“你若有信心能安全离开京畿衙门,大可以这么做。”
吕嫣咬牙切齿,王八谢。
似乎跟谢胥相处越久,她能拿捏他的就越少。
这让吕嫣心里有种不安。
因为这跟她之前预想的不一样。
看着幽暗的隧道,谢胥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光是那幽暗中袭来的阴冷,和那隐隐的尸臭味……
吕嫣快步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被褥跟前。
她双手拥住了被褥,似乎还是哆嗦了一下。
谢胥在黑暗的台阶上转过身,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消失在上方的那道身影。
吕嫣在光亮处看不到黑暗,但是谢胥在黑暗中抬头看光,却能看的一清二楚。
结合吕嫣的种种表情,她那段不堪的过去,和尸体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