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门外传来男人的一声痛呼。
江岁宁觉得蹊跷便出去查看,就见松枝抓了一个面生的男人过来。
那人穿着一袭锦衣华服,身上却没有丝毫贵族公子的端庄模样,反而透着一股子奸滑油腻。
“小姐,此人在窗前鬼鬼祟祟,似乎是想偷窥。”
松枝一脚踹在那人的腿弯处斥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县君的院子!”
那人双腿一软就这么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疼的他龇牙咧嘴道:“表妹,是我,我是你周家表哥啊。
听闻表妹今日回府,我特意过来探望的。”
江岁宁眯了眯眼睛,哼了一声道:“大胆狂徒,竟还敢假冒周家之人?
京城谁人不知周家乃是世家大族,祖上可是官任太傅的,这礼制规矩,那是守得明明白白。
我虽然没有见过我那位表哥,但也知道,他是个清风霁月、光明磊落的君子,岂能做出你这等小人行径?”
周世祖闻言忙解释道:“我当真是你周家表哥,听闻你归家我这一时高兴才忘了规矩。”
“还敢胡言乱语?”
江岁宁道:“母亲可从未告诉我,表哥也来了京城。
你半夜鬼鬼祟祟私闯我的院子,还想败坏周家名声,着实可恨,松枝给我狠狠的打。”
“是。”
松枝抄起一旁的棍子,就朝着周世祖身上打去。
几棍子就打的周世祖哀嚎不已,他抱着头叫喊道:“我真是你表哥,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姑母,哎呦。”
他在地上滚来滚去,企图躲避松枝的棒打。
江岁宁看着他这狼狈模样,有些嘲讽的扯了扯唇角。
周家曾经在京城也算是显赫一方的世家贵族。
周氏的祖父曾官任太傅,然而周家的子孙却资质平平,周老太傅过世后,周家日渐衰落。
到了周世祖这一辈,却是连个功名都考不上。
偏偏这周世祖还沾染了一些富家公子的恶习,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今夜他出现在这里,怕是没安好心。
松枝下手很有分寸,避开了要害,虽然不会要了性命,却也是实打实的痛揍了一顿。
渐渐的周世祖连叫唤的力气都没了。
江岁宁伸手叫了停,看着周世祖鼻青脸肿的样子道:“把人送去映月堂,就说我抓了一个贼,交给母亲处置。”
松枝将棍子放下,应了一声是,随即就像拖尸体一样,拽着周世祖的一条腿,将人给拖出了院子。
映月堂。
周莺莺坐在床榻前,正在给周氏喂着药,她道:“姑母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不让莺莺会心疼的。”
周氏心口疼得厉害。
想她这一生顺遂如意,从没受过什么委屈,可自从江岁宁来到府上后,接连出事。
今日又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这口气,她如何能咽的下去?
大夫开的药苦涩无比,周氏摇了摇头不肯再喝,周莺莺把手中的药碗放下,拿着帕子给姑母擦了擦嘴。
这时,就听外面传来林嬷嬷一声惊叫:“哎呀,公子这是怎么弄的?”
松枝将人丢在地上道:“此人鬼鬼祟祟,擅闯县君的院子还自称是周家公子,可恶至极。
县君特意让奴婢将人押过来,交由夫人处置。”
林嬷嬷看着地上的人,惊道:“这就是周家公子啊。”
松枝意外道:“既然是周家公子,为何半夜鬼鬼祟祟的在窗前偷窥?我们家小姐还以为是贼人呢,便将此人痛揍了一顿。”
她皱了皱眉,对着躺在地上的周世祖道:“周公子,你怎么说也是堂堂世家出来的公子,怎一身地痞流氓习性。
还望公子日后坦坦荡荡,莫要在行这种偷鸡摸狗之事了,你丢了周家的颜面是小,丢了相府的脸面是大。”
说罢,屈膝一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