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序有些意外。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假冒相府千金这件事都不是小事,一旦江岁宁的身份暴露,势必要面临牢狱之灾。
秋婵手中握着这么一个秘密,自然是有恃无恐。
他问道:“你没有和县君解释吗?若她知道你是为了保护她,应该会谅解你的吧。”
夜君辞苦笑一声,他将手放了下来道:“她早就认出了我就是三郎,而我一直都以为她并不知情。
她和我撕破脸后,我一时恼怒口不择言,怀疑这段时间她对我是虚情假意,然后……”
他闭着眼睛,剩下的话却是没有再说下去。
沈淮序一言难尽的看着他道:“请恕下官无能为力。”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夜君辞和江岁宁之间的感情纠葛,又岂是他一个外人能说得清的。
他好奇道:“王爷为何要对下官说这些?”
夜君辞撇了他一眼道:“就是想告诉你,本王和岁岁哪怕有误会,别人也休想趁机而入,抢本王的人。”
沈淮序:“……”
他还以为夜君辞把他当知己好友才袒露自己的心事,原来是想警告他,莫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沈淮序被气笑:“下官不畏强权,如果当真对县君动了心思,自会和王爷君子相争,尽力一试。
就算是输了也不会有遗憾。
再者如王爷这般敏感脆弱之人,着实非县君良配,王爷倘若当真为县君好,难道不应该放手才对吗?”
夜君辞捏了捏拳头,有些咬牙切齿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淮序耸了耸肩:“王爷与其防着下官,不如还是想想怎么让县君原谅你吧。”
他提起灯笼站了起来问道:“时候不早了,王爷不回去吗?”
夜君辞坐着没动,他道:“我想把这里恢复原样,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
“天黑路滑,下官还是留下来陪王爷吧。”
沈淮序说着,就提着灯笼去捡干柴去了。
虽然这里不像京城那么冷,但毕竟是冬天,在夜里待一宿非病了不可。
身为朝廷命官,他自然没有把凌王殿下单独留下来的道理,万一出了什么事,他难辞其咎。
很快他找了一些干柴回来,生了火,然后就这么陪着夜君辞在这里待了一宿。
次日,夜君辞去山中砍了一些竹子回来,将被烧毁的听风小筑重新搭建了起来。
用了三天的时间,这里终于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而这三天沈淮序也没有闲着,他去了苏苏生前做工的大户人家,打探有关苏苏的事情。
果然有所收获。
是夜。
沈淮序坐在夜君辞重新建好的听风小筑里面,喝着夜君辞为他泡的茶,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茶叶?”
夜君辞道:“不是茶叶是一味草药,之前岁岁便是经常泡这茶给我喝,说是可以强身健体。”
“原来如此,难怪之前没有喝过。”
沈淮序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说起了正事:“下官此番前去县里打探苏苏的过往,倒是有所收获。
据和苏苏相熟的丫鬟说,半年前清平县令的女儿要嫁去京城,需要买陪嫁的丫鬟,但没有银子便很难摸到门路。
苏苏估摸是起了心思,便当了自己的玉佩,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她后悔了,很快就又把玉佩给赎了回来。
我去了苏苏当玉佩的那家当铺,却发现那老板在半年前就死了,说是喝醉酒跌入湖中淹死的。
但我觉得他的死,一定和苏苏当的那枚玉佩有关,我猜一定有人在各大当铺寻找这枚玉佩。
于是就去了别的当铺打听,果不其然,的确有这么一个神秘的买家在找这枚玉佩,而且我还拿到了玉佩的画像。”
沈淮序将画像递给了夜君辞道:“我瞧着这就是一枚普通的玉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