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今摇了摇头。
国公府宴会上宾客众多,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会被无限放大解读这都是常有的事情。
只怕没有人会怀疑这谣言是有人刻意放出去的。
江岁宁道:“方才那茶客说那姑娘的腿是为了救凌王殿下而伤的,这件事凌王殿下并没有当众跟人提起过,别人又怎么会知道?”
顾言今俊眉一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啊,凌王殿下当日在宴会上只说那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并未提及她的腿是怎么伤的?”
倘若那些茶客所言属实,那么定是有人想借着所谓的救命之恩来混肴视线,以此来给凌王施压,坐实自己是凌王心上人的事实。
他摇了摇扇子,啧啧两声道:“看来这姑娘不简单啊,倒是有点意思。”
像这种手段虽然不算多么高明,但是有用,如果处理不好凌王殿下可能会背负骂名。
顾言今问道:“凌王殿下这般对你,你为何还要帮他澄清?”
江岁宁自然是有私心的,即便夜君辞如今对她心存误会,她也不想便宜了别的女人。
尤其那个女人还是秋婵。
前世,她就曾怀疑过秋婵就是离间她和夜君辞的那个幕后真凶,可是很多次她又打消了这种怀疑。
因为她所认识的秋婵就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姑娘。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姑娘成了夜君辞的救命恩人,甚至还想取代她在夜君辞心中的位置。
所以,她一定要弄清楚秋婵的真面目。
“我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帮我自己。”
江岁宁深吸了一口气道:“人尽皆知我想逃离凌王,如果谣言一旦发酵,那人再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怎么办?”
她勾了勾唇,一副玩笑的语气对着顾言今道:“如果我被人冤枉,世子可得要为我作证啊。”
“好说。”
顾言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走吧,小爷请你去吃饭。”
江岁宁没有拒绝。
走在路上,她忽而想起了什么问道:“听凌王说你有婚约在身,如果跟你走的太近会有麻烦,可是真的?”
顾言今脚步一顿,那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转身看着江岁宁问道:“你怕了?”
江岁宁道:“我就是好奇。”
怕不怕的,也得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被送到了凌王府,对京城的一些事情都不太清楚。
顾言今叹了一声道:“我是有婚约在身,可我一点都不喜欢她,奈何这婚事是我娘生前给我定下的,退又退不了,真是烦死了。”
江岁宁皱了皱眉,好奇的问道:“究竟是哪家的小姐,竟让你这般嫌弃?”
顾言今咬了咬牙,问她:“平阳侯府的同昌郡主,有没有听过?”
江岁宁摇了摇头,她竟不知京城还有个平阳侯,之前倒是没有听说过。
顾言今道:“这平阳侯就是个闲散侯爷,没什么实权,他这个侯位还是靠着他的夫人得来的。
平阳侯的夫人是已故的乐阳公主,她是镇北王的遗孤,从小被太后抚养长大和我娘是好姐妹。
太后怜惜同昌郡主年幼丧母,对她过于娇宠,以至于将同昌郡主养的骄纵任性了些。
她仗着有太后为她撑腰向来眼高于天,谁都不放在眼里,京城贵女没有人敢得罪她,见了她都绕道走。”
江岁宁问道:“那我怎么没见过她?”
“她陪太后在万佛寺礼佛,如今不在京城。”
顾言今看着江岁宁道:“因为有这桩婚约在身,京城贵女没有人敢打我的主意,当然这也省得我的麻烦。”
估计这是这桩婚约带给他的唯一好处了。
顿了顿,他又道:“如果你害怕的话,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江岁宁摸了摸下巴,有些不解的问道